马文才听见是为了自己,看了看街道与周围那破败的样子,口中喃喃说道:“怎么会因为我呢?
难道是我要你们把乐同县搞成这样的不成?我在这儿生活多日,我何曾把这里搞成这样,父亲不是说好了,再等上几个月?”
他一面往前骑着一面眼睛四处瞧,看这城里空无一人,本就心中不忍。
如今手下说是为了自己,他更心中有愧。只在马上的双腿狠狠夹着马肚子,想快点回去向父亲问个清楚。
不想突然一把镰刀向自己这边投来,因那镰刀扔得没有力气,只不巧打在刘朝英的马身上。
那马也没被砸伤,只占到马的肚皮。那马嘶鸣一声,抬起前脚一扬,众人都勒住马,朝那丢镰刀的方向看去。
就见一妇人蓬头垢面,破衣跣足一面朝他们这里跑,一面大哭喊叫道:“你们还我孩子,你们还我夫君。”
马文才朝那女子脸脸上看去,心中一惊,这个女子似乎是那个抱着孩子,差点被冲撞到的那个女子。
就见那女子一步一步向他们靠近,又是哭又是骂。
跌足摔倒,复又爬起来,跌跌撞撞还往他这边跑。
马文才正想下马去看,不丞想刘朝英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一支快箭飞出去正中那女子心脏,那女子捂着胸口,颠着脚后退两步。
口中仍骂,最后还是倒在离他们十步开外。
马文才见那女子的身子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心中大怒。
伸手拽住刘朝英的衣襟,两眼冒火道:“她是个女人,你怎么能乱杀平民呢?”
刘朝英见二公子这般,有些被吓住了。结结巴巴解释道:“那女子,是想来杀我们的,小的~小的~这才放箭。”
马文才指着地上的女子道:“她拿镰刀都扔不远,哪里能杀我们,你这是在滥杀无辜你知道么?”
刘超英的手下见二公子动怒,赶紧下马走近解释道:“二公子不知‘见手持武器者,不论大小只要发现,当即处死’。
这条法法规是马太守亲自下发的命令。”
马文才见几人这个说法,不信道:“我父亲不是这样暴虐的人,他常日里的命令是杀兵不杀民,为何今日又下发这条命令。”
刘朝英见马公子气恼,伸着脖子道:“太守因找不到二公子,让人在城中挨家挨户搜,有许多的人家不服。太守当场下了这个命令。”
马文才听几人这样说,心中暗自惭愧,心道:“果真是因为我,毁了一座城那就太不该了。”
想到此处,他松开手,问刘朝英道:“父亲和母亲现在可还在钱家庄?”
刘朝英说了声是,就见马文才扭过头来。一手抱着赛红一拉缰。双腿打马,朝着钱家庄跑去。
刘朝英一队人见二公子走了,也打着马鞭跟在身后。
他骑马来到钱家庄外,远远就见横拖木栅,守卫森严。马文才心中又是着急,又是困惑,更兼怕母亲担心。
只骑在马上向那站岗的兵丁喊道,打开栅栏~
站岗的几从人,见是二公子回来了,都吆喝着向内通报,他们手脚利落,搬开木栅。他们所传之声还没有马文才的马快。
等太守马母和大哥马文诚走出军帐时,马文才已经骑马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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