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县令见对面人已成势,在姜家就已经吃过流民的亏,知道民心不可拗。
遂下马向那几个外乡的头领道:“既然各位信不过姜家,那便不让他们家去就是,我这就叫姜家的人收了人回去。”
不想那几个领头的,听见让姜家回去,更是不依。
举着兵器喊道:“让他们回去,实在是便宜他们了。不如拿他们来祭旗,才是解恨。”
集结的庄客听了这话有理道,都高喊着拿姜家的人头来祭旗,喊声如天雷滚滚,怨气久聚不散。
温县令看这气势,更是胆战心惊,手抖如筛。
心道:“难道真要拿姜家来祭旗么?虽说姜家与马家联姻是有不对,可这随意杀人也使不得。”
温县令见这些人气势如虹,各自为政,更为可怕。
他摊着双手在半空中按了按,扯着嗓子道:“出征前是要祭祀,可早已废除了活人祭祀。姜家这门亲事是有不妥的地方。
可罪不至死。
咱们都是要打马家的,还没出征先乱了套,可不是什么好的气象。你们说杀谁就杀谁和匪徒有什么分别。”
温县令这里正说着,后面有人已经找到了姜永孝。
将他双手缚在后面,推推搡搡的从人群外推了进来,一步摔在温县令的面前。
姜永孝是个姜家的大公子,常日里养尊处优,哪里受过什么委屈。
此次带兵出来,也是因为与母亲大吵一架,背着母亲随庄头出来而已。
他想此回的出兵,和英台表姐的黄猴山出兵应该没有两样。
殊不知,在黄猴山处处有人护着,可此次出兵哪里会有人护他呢。
被那些恨马家的人看见,管他什么青红皂白的,先拿他家出气。
在后面就听见那些人打算拿他祭旗。他吓得早已脊梁骨走了真魂,瘫倒在地上。
此刻被众人拖到温县令的马前。抬头见了熟悉的温县令。这才收魂回窍,嚎啕大哭道:“温~温伯父,温伯父救我。”
这姜永孝从小也是温县令看着长大的,此时看他被人绑着躺在自己面前啊,心中凄然无措。
想要救他,他又无胆,想要不救,又实在不忍。只向众人说姜永孝只是个孩子,这事与他无关。
可眼前大军的气势,他怕是想救也救不了。
心中再怎么惋惜,大约姜永孝也是要被打死的了。
那店家从人群看了一阵,摇着脑袋挤了回来,拍着手幸灾乐祸道:“可是有人管这事了,那和马家联姻的姜家要被祭旗了。真是痛快。”
刘朝英听了这话,捶着篱笆墙道:“怕是又一条人命。”
马文才看了他一眼,开始束紧袖口,握住长枪。刘朝英见了,知道二公子是要动手。
凑近问道:“公子要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中救人。”
马文才咧嘴道:“只能速战速决了。他亲姐是我大哥贵妾,我若不救他,也算寒了与我马家联姻人家的心了。”、
朝英看着前面那场面,出汗道:“可怎么逃呢?”
马文才将前襟腰上一掖说道:“我这一身的武艺定能跑的出来的。”
刘朝英也跟着捋袖紧鞋。跟着马文才道:“二公子走到哪里,我跟在哪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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