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此刻自己身上有伤,江州眼看就要乱起来了。
福寿和秋竹二人一个在江州府,一个在梁山伯手中,局势不定,真怕他们忽然有什么不测,他心里着急。
马牧之说着大好前程,马文才只顾低头闷闷想着自己的。
他独自暗想:“必定要先找到梁山伯,才能救出陈福寿,常夫子万万不可饿死。
拿常夫子问换陈福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马牧之见儿子眉头紧锁,知道马文才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他是个爱舞枪弄棒的,等他的刀伤养好了,让他去前方打仗
这才是他的志向所在。
也不再和他说这些,只吩咐他要好好养伤,后面还有许多事情要他去做,就出帐子去了。
马夫人则是心疼儿子,管不着什么前方的战事,一日三餐带着赛红进门来给他喂汤喂药,让赛红好好服侍。
马太守出了二儿子的帐子,转头进了长子马文诚的帐子。
帐外士兵报太守来了,马文诚赶紧迎上来。
马牧之进了帐子里,见马文诚案牍上也摊着江州地图,心中欣慰。
交手在后道:“,文诚,你可知江州的人已经在集结一处了?”
马文诚随在父亲身后,低头道:“包奎已经告诉儿子了临川县城外的情景,儿子正想,咱们不能等他们打过来。
应在他们出发不久,就派人挫伤他们的锐气。
让他们要么溃散,要么打道回府。
孩儿刚才想,咱们的人可分成四路,一路人待在咱们军营,那三路从左中右三个方向,连消带打把那些人冲散。
咱们人虽少,可对他们以少胜多,孩儿还是有把握的。”
马文诚所说这话,正是马太守心中所想,他也正是这个想法,见大儿子自己还要更多想一层,心中更喜。
笑着点头道:“我儿果然很有长进,你说确实我所想,我眼下就剥了人马,让他们带着人去。”
父子二人一拍即合,在帐中现点出三位武将带了三路人马,带上干粮即刻出发。
那三人即刻领了命,整装而去。
马文诚送别了父亲,站在帐子外,看着去了的人若有所思。
他抬起手,掐着自己的手指关节算了算,向远处的山看了一眼,表情一亮,转身又朝自己的帐子走去。
命下人让楚妍进来回话。
姜楚妍低着头,小心翼翼掀开帘子进去。见马文诚,端着茶盏坐在桌几后面。
因姜永孝的事,整个马家的军营上上下下都不待见她。
楚妍本以为马文诚动了火,要把自己给送回去。她正在后面小帐子里收拾包袱。
此刻听见马文诚突然叫自己进去,心道:“回去就回去,这里正在打仗,本想来江州一趟,还会羽家庄看母亲和弟弟一眼。
如今看来是不能够了。
她一面心里难过,一面往大帐子去,不想她刚合手拜过,马文诚竟一反常态,亲身过来扶她起来。
口中念道:“爱妾不必行此大礼。”
楚妍抬头一看,见马文诚一脸的笑意,不觉的心中打了一个寒颤,脊骨窜出寒气。
立马退后一步低头道:“妾因娘家之事心中存愧,郎君对我这样好,妾实是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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