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砚安似是惊惶到了极致,扶着腹部被南芷嫣拽的脚步踉跄。
虽说南芷嫣手中的砚安是影堂暗卫假扮,但岑漪还是要做出关心紧张的样子。
随着南芷嫣的后退,岑漪带领官兵步步紧逼,逐渐有了包围南芷嫣的趋势。
岑漪的指尖在剑柄上收紧,骨节泛白。
她的目光与假砚安短暂相接,后者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眼——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表示还能坚持。
“岑漪!再近半步,我就让砚安和你的孩子胎死腹中!”
假砚安适时呜咽一声,浑身颤抖的厉害,小声的发出些哀求的声音。
南芷嫣呼吸粗重,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根本没空理会假砚安的反应。
她全神贯注的盯着岑漪以防岑漪会突然出手,完全没注意到剑下假砚安,脖颈处易容面具与真实肌肤间有道细微的皱褶。
“好,我们不再向前。”岑漪抬手,身后的士兵齐刷刷的停下脚步。
南芷嫣拖着假砚安又后退了两步,脚跟碰到了门槛。
她狞笑着,剑尖在假砚安的喉结上轻轻一划,那道血线登时变深了。
“看来世女殿下真的很在乎这个外侍啊。”
岑漪指节攥得发白,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却又不得不强压下去。
她不能真的逼急南芷嫣,否则假砚安的身份极可能暴露。
可她必须演得足够真。
她必须演得像一个被逼到绝境、却又无可奈何的妻主。
“南芷嫣!”岑漪嗓音嘶哑,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字句,“你伤他,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马匹被岑漪的情绪感染,嘶鸣着扬起前蹄。
南芷嫣眼前一亮,抓住机会掐着假砚安后颈往宅院外拖行,剑尖始终不离他的脖颈。
南芷嫣冷笑,拖着假砚安一步步后退,她盯着岑漪,眼中满是得意与疯狂:“岑漪,你也有今天?”
假砚安被她扯得发髻散乱,在旁人看来活像受惊的兔子,几乎要跪倒在地。
他低垂着头,睫毛颤抖,声音细若蚊蝇:“二殿下……求您……放过我的孩子……”
南芷嫣嗤笑一声,手上力道更重,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里:“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岑漪死死盯着他们,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
她抬手示意身后的官兵不必追,咬牙道:“放他们走。”
“快!护着殿下上马车!”
后门处,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驾车的是南芷嫣的亲信,见南芷嫣到了近前,立刻喊道:“殿下,快上车!”
南芷嫣将砚安推了进去翻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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