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夏凑到近前一看,果然与海盗手和脚上的老茧显得不一样。“儿子,你刚才又没看过他们的手脚,你怎么就认为他们有问题”
“直觉。”梁鹏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裂开了嘴笑道,因为在那家伙一开口的当口,梁鹏飞就觉得奇怪,自己连问都不问,对方就自报了家门,这不是等于在提醒自己么
虽然这个理由或许有些牵强,但是前世成天就与那些老奸巨猾的人物打交道的梁鹏飞早已经养成了一旦觉得有什么疑问,就必须要搞清楚的习惯。
“直觉”梁大官人翻了个白眼,实在想不明白啥玩意叫自觉直觉,不过既然儿子的直觉有用,那就行了,梁大官人已经习惯了儿子的惊人之语。
“怎么,还不说实话”梁鹏飞一脸漠然地用脚尖踢了踢其中一个人的脸颊,换来的是一口带血的唾沫。梁大官人一瞪眼,又想一大脚踹过去,梁鹏飞赶紧拦住,生怕老爹一怒,把人给踹死了,那他还审个屁。
“老爹你别激动,和尚,交给你了,把他的手指给我一节一节的砸碎,砸到他说实话为止,要是手指砸完了他还没说,顺便把他也脚趾也给砸了,要是先不说,把他们的小鸡鸡也给老子一节节的砸”听到了梁大少爷的吩咐,别说是那两个黑衣人让梁鹏飞的话给吓得面白如纸,就算梁大官人和在场的诸位海盗也忍不住脊背发凉,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位没有随同梁鹏飞去总督府赴宴,而是留在了梁府的郑世杰此刻也已经来到了前厅,刚刚端起了一盏茶水灌下,听到了这话忍不住一口茶水给呛了出去,一股寒气兜头直接凉到了脚板底。
“歹毒啊”梁大官人看着一脸邪恶笑容的儿子,越发觉得自己的儿子在心狠手辣方面确实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陈和尚不愧是梁鹏飞最得力的刑讯高手,他甚至没有去后院找锤子,而是直接拔出了腰间的短火倒转了枪柄,伸手按住了那疯狂扭动叫骂的黑衣人,大力一砸下去。
凄厉得犹如千年女妖一样的惨嚎声在厅中回荡着,不过厅中诸人全都冷漠地望着这个正被那陈和尚继续猛砸手指的可怜虫,在他们眼里,这个胆敢冲自家少爷开枪的家伙死有余辜,何况只是咋几根手指头
陈和尚非常卖力,一口气就砸碎了三根手指头,这才歇下气来,望着那个已经后的似乎把声带都撕裂的黑衣人淡然地道:“是谁派你来刺杀我家少爷的说”
“说你妈”这位黑衣人却是骨头硬到了极点,怨毒的目光毫不畏惧地对上了陈和尚那充满这嗜血与暴尸犬的双眼。
陈和尚的嘴角微微一咧,手上突然猛一用力,那黑衣人就像是被人抽了脊梁骨里的痛觉神经一般,嘴巴咧到了极到限,两眼犹如金鱼一般向外突出,喉咙里便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叫喊,只能嗬嗬地干嚎着,然后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陈和尚愤愤地吐了口唾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位黑衣人的身上,看到了这位黑衣人那脸上的绝望与恐惧的表情,陈和尚裂开了大嘴,邪恶的笑容让这个黑衣人的神经几乎崩溃。
“我说,我说”这个时候,旁边的另一位黑衣人他实在不想跟自己的同样伴一般受那种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折磨。
“那你说吧,谁派你来的”梁鹏飞冲陈和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别动手。“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让我满意,你会跟你的同伴一样的下场”
当那位黑衣人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梁鹏飞父子坦白之后,梁鹏飞不由得眉头一跳,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居然是他”
手:“描写的太多了累啊”
正文第一百六十四章如此忍气吞声
,我日你额尔登布,居然是些个”梁引厦眦杀韦地跳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眼欲喷火
梁鹏飞抚了抚眉头,一脸狰狞:“除了他,在广州谁还跟咱们老梁家有生死之仇。”
“敢暗杀咱们少爷,搞他”陈和尚站起了身来,恶狠狠地道,那身充满了爆炸力的肌肉团团膨起,周围的那些刻悍汉子群情汹涌。
“不可”梁鹏飞与那郑世杰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道,两人都不由的一愣,望向了对方。粱大官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这位被自己的儿子倍受推崇的孙世杰,冲那陈和尚道:“慌什么,要搞也得分分什么时候,这里是广州城,不是海上,把人先给老子押下去,看好了,别让他们死了。还有你们,也都先退下去吧,今天晚上,增加一倍的岗哨。
梁大官人在那指派吩咐地当口,梁鹏飞把目光落在了郑世杰的身上。他并没有开口,不过,那双充满了询问意思的目光让郑世杰明白了梁鹏飞想要知道答案。
“大人您乃是朝庭命官,官员之间的争斗本就是摆不上台面的东西。若是闹得满城风雨,别说其他人在一旁看着笑话,就算是福总督也一定不喜,况且,若是您真把那额尔登布杀了,那梁氏怕也只有流亡海外这一条路可行
梁鹏飞点了点头:“这些我知道,不知道先生还有没有其他的见解”梁鹏飞看到孙世杰说完了理由之后,那眉头仍旧锁着,似乎还有些什么没有说出来。
孙世杰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大人,孙某只是心中有些疑惑,在新安之时,您就曾说过,皇上派来了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和坤彻查彻查广州知府楞格里参与走私鸦片一案,可是,却丝毫没有提及那粤海关监督额尔登布,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可是福总督已经暗中跟我说了。他的手中掌握了不少额尔登布的罪证,已然上呈皇上,皇上震怒,暗遣和坤前来查证此事梁鹏飞笑道。旋及不由得一愣,他当时还真没有注意到,现如今想来。福康安之言,皇上震怒,暗遣和坤前来查证此事。这话里边确实显得大有蹊跷。
孙世杰不由得笑道:“大人。关键就在暗遣这两字上边。大人应该知道,那个粤海关监督额尔登布乃是正黄旗出身,而且,他还是皇上未登基之前的亲信家奴,要不然,他也拿不到海关监督这个肥差,一句话。皇上是个恋旧的人,他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皇家的名声。”
“我明白了,不过照你的意思。难道此事我就只能忍气吞声不成”梁鹏飞伸手摸了摸肩颈处的纱布,一脸的郁闷。
孙世杰摇了摇头:“当然不行,大人您也是朝庭的官员,被人刺杀这事可不是小事,而且,您若是忍气吞声,谁知道那额尔登布会不会另有图谋,再这么来上一回。
“那我就先下手为强,暗中把他给宰了,比如微装成暴病而亡的样子梁鹏飞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凡是有人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他不可能傻呼呼地等着对手继续来收拾自己。
听到了梁鹏飞这句掺着丝丝寒意的话,孙世杰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倒是梁大官人摸着那毛耸耸的络偶胡子连连点头:“没错,要不把他宰了,难道还提心吊胆的等着他再次上门不成什么暴病而亡,实在不行,老爹我领上几个人,就乘今夜,摸进他的府中,搞出一个杀人劫财的假象不就结了
听到了这父子二人的话,孙世杰一脸的黑线,觉得自己还真是掉进了土匪窝,张口砍人,闭口活剐。“切莫如此,虽然此法也行,不过,万一露出了破绽终究不美,此事还不如直接丢给福总督处置。”
梁鹏飞两眼一亮:“你的意思是,”
“福大帅也是皇帝的心腹宠臣。而那额尔登布是皇帝的亲信家奴。两人如今有隙,正好可以利用孙世杰摆了摆长袖,嘿嘿笑道。
“歹毒,歹毒啊,孙先生不愧是读书人,这主意确实够劲道,儿子。我看不错。”粱大官人冲孙世杰翘起了大拇指,可劲地夸着,夸的孙世杰猛翻白眼,有这么夸人的么
这边刚刚商议完事情,这个时候。就有下人前来通禀,说是有人报了官府,在梁府前发生了枪击事件,新任广州知府李挺之一听说居然是福大帅跟前的红人梁守备家并出了事情,不敢怠慢,已然率领着差役匆匆地赶到了梁府门前。
对方好歹是四品官,亲自上门。梁鹏飞岂有不迎之理不过,当那广州知府正斜挑着眼打量着这看起来显得并不起眼的梁府门头的当口。总算是听到了里边传来了脚步声。
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梁鹏飞走门里边走了出来:“想不到我家门前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居然惊动了李大人,实在是罪过罪过
“意外”李挺之看到粱鹏飞那从官袍衣襟处露出来的带血沙布,还有他那失血过多的脸庞,强撑的笑颜,心,一不由得打了个突。梁鹏飞分明就是一副受了重创的样甲甲后品昼说是意外
“没错,确实是意外,个人情景,实不足向外人道也。”梁鹏飞请这位李知府入了前厅,奉上了香茶之后,叹了口气说道。
李挺之千方百计想要打探,可梁鹏飞就是咬着牙关,除了说是意外受伤,其他的啥也没露出一丝的口风。这让李挺之气憋不已,心说你身为福大总督身边的红人,可也不能这样对我吧好歹我也是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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