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激怒,姜同朝已然癫狂,张嘴就喊道:“我要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赔钱货。”说着从路边抱起一个大木棍,举起朝着姜于乐的头上砸去。
看热闹的人见动了真格,生怕被溅了鲜血,哄闹全都叫喊着后退离去,胆小的更是不敢看了,慌忙逃出人群头也不敢回。
血腥暴力的一幕并未出现,陆鹤抓住了姜同朝的手,高举的木头已被拿走。
他与姜同朝面对面,从怀里拿出那被揉成一团的银票,高高举起然后用极大的声音说道:“一百两银票给你,她归我,日后不许你们再找她的麻烦!”说完松开姜同朝的手,回身抱起半死不活的姜于乐。
一直与意志抵抗的姜于乐,也在那充满安全感的胸膛中昏迷了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了。”说完,陆鹤的火气又上来了,连带着又骂了好几句,脸色越发难看。
“哎~”姜于乐的事情令悦宁溪动容,“同样也是可怜人啊。”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悦宁溪也是感同身受,不过她更为幸运的是,真有人引导并且真心心疼她。
闻声赶来的李陈两位大夫,同步连连叹气,感叹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这姜同朝真不是人,对自己骨肉也能下那么重的手。”
“就是,简直畜生不如。”
听两人一唱一和的,悦宁溪问:“听两位前辈的话,是认识那位姑娘?”
“认识。”李大夫点头,惋惜说道,“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陈大夫叹息,这才把事情缓缓道来:“她是住我上屋屯的一户人家的姑娘,姓姜名于乐。父亲原是打鱼的渔民,嗜酒赌博无一不精。母亲身弱病重,又长期受到毒打,早早就离开人世,留她与父亲一起。”
“那父亲简直不是人,才刚六岁不到的孩子,就被他差使上山采摘草药。那么小的孩子,哪认得什么草药不草药,还是有人看不下去了,带着去采才识得一些草药!草药采摘得多有一口饭吃,没有的话,就被毒打一顿,连口水都没有,还被锁在屋内。”
“后来她父亲娶了个泼皮的,生了个弟弟宝贝似的宠着,对她更是不停剥削,除了上山摘取草药,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压在她的头上。原本开始还有好心人帮衬,可那后母实在令人发指,张嘴不把人讹下一层皮决不罢休,这后来呀也成了人见人怕。”
说完她的遭遇,李大夫叹气:“好好的姑娘,可惜就生在这样的家中。”
陆鹤不明:“那她为何不跑?”
“跑?”陈大夫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回道,“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能跑到哪里去?”这个时代,脱离了家里女子该如何生存?被灌输了封建思想的女子,只得在家里任劳任怨。
悦宁溪是个来自新世纪的魂,有想法、有能力还有空间,破除封建思想她不怕闯荡,可生活在这个年代的姑娘不行,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姜于乐就是被这种思想禁锢,一点逃离的想法都不曾有。
听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然而,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个重大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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