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秀枝却不大高兴,有一种自家东西被拿去的愤懑,但她也不好表露出来,只能笑着说些吉祥话。
回家喝了碗鸡蛋糖水,她也没能消气,又和慕容蚨说了一遍。
“附近就咱们家儿女多,怎么就没有提前定下这个名字。”张秀枝愤愤不平,“现在好了,瑶光是别人家的姑娘了。”
慕容蚨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说,可能是我们和瑶光的缘分还不到。”
对着面团性子的人,再大的火气也没处发,张秀枝嘟囔两句,接着去补棉甲了。
壮丁要轮流上城墙,妇孺也不能闲着,嚼舌根的时间少了,邻里间的矛盾也显着减少。
挨家挨户打听下来,没几户人家愿意让孩子冒险出城,只有慕容颜主动道:“我和玉衡一道去吧。”
慕容蚨踟蹰道:“天玑,城外很危险,你可得想好了。”
慕容颜咬咬牙:“我娘念经时常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燕京城危在旦夕,玉衡又年少不能服众,不孤注一掷,也没别的法子了。”
慕容蚨点点头:“也是这个道理,燕京沦陷,外姓人或许能躲过去,姓慕容的就没活路了。”
晚上张秀枝杀了头羊,孩子大人都吃得满嘴流油,慕容颜有些不好意思:“这太破费了。”
慕容蚨道:“情义无价。”
吃过丰盛的一餐,迎接她们的就是漫长的黑夜,两个小姑娘坐着吊篮,走向了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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