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解释道:“这两天长安士人都在议论臣的讲学,其中颇多谬误,臣就去了趟将作监看看官报印的怎样了,也好早点把官报分发出去。”
说完之后,房遗爱想了想,索性就直说了出来:“昨天嘉和郡主派人找到了臣,说有事求助,臣就又去了趟嘉和郡主府。”
一边说着,房遗爱心里还在纳闷呢。
他这都跟皇帝说半天了,怎么也没见皇帝说宣他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李治一听却来了精神,好奇的问道:“嘉和郡主向你求助?她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房遗爱解释道:“也不算是什么难事,这不是天气转寒了嘛,她听说长安的富贵人家这两年都建起了暖房,她也想建暖房。”
“不过,因为郡主府是皇帝赏赐的,她也拿定不注意能不能在府里建暖房,她在长安也没什么熟识,就想向我请教一下。”
李治听了却有些狐疑,郡主府建个暖房有什么问题吗?
这两年,敕造的公主府、国公府不都在建暖房吗?
这有什么需要请教的?
“就为了这事?”
李治还有一句话没有问出口,你们俩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房遗爱见皇帝有所怀疑,立即解释道:“陛下,真的就是这事,绝没有其他的事。”
“虽然陛下和皇后娘娘对她很礼遇,但是她毕竟刚刚被俘虏带回了长安,心里还是很惶恐,很害怕,生怕自己做错了一点就会被问罪。”
“所以,她才连在府里建一座暖房都不敢拿主意,又不敢轻易去问别人,臣与她毕竟接触的多一些,她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不得不向臣求助。”
李治听完后有些惊讶。
“她这么惶恐吗?朕已经尽力安抚她了,不但封她做了郡主,还将新罗王室的财宝都赐还给了她,还特意让皇后多宣她入宫赐宴,以示恩宠。”
“她一介女流,只要她安分守己,朕岂会为难她?若朕连一个女子都容不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只要金胜曼安分守己,李治确实没有任何要动她的打算。
毕竟金胜曼是个女人,还是个偏远小国的王室之后,这样让人放心的吉祥物可不好上哪找去?
必须得留着金胜曼,而且对她格外优容,展现一下泱泱大国的气度,既能安抚辽东百姓,也有千金买马之意。
房遗爱笑道:“臣也又安抚了她一番,女人嘛,就是感性一些,加上又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长安,也难免会伤春悲秋。”
“陛下不妨让皇后娘娘多宣她入宫,多安抚一下她。”
李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自然该让皇后多安抚她,以示荣宠。”
“不过,皇后母仪天下,她入宫觐见只怕也难以放开心怀。”
“说起来,她在长安也唯有你一个熟识,以朕之见,不妨就麻烦你多去安抚一下她。”
房遗爱连忙解释道:“臣与她也算不上熟识,是臣带兵灭的新罗,她心里纵然不恨臣,只怕也有芥蒂。”
“再说了,臣一个男人,也不方便去郡主府,会惹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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