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娇嫩嫩的儿子,有没有碰到石头,被松枝划烂脸庞,有没有受伤?
他火冒三丈,说:“立刻打999急救电话啊,你愣着干嘛?”
可是电话里有笑声呢,是阿远的,他摔倒了,可是穿的像个小蚕蛹一样,他不但没有被摔痛,而且他发现摔倒以后,他就可以用脚丫丫蹬雪了。
这要有视频电视,安秘书非得给老板发一个。
孩子笑的多开心啊,双脚蹬着雪,在雪地里打着圈圈,还滚来滚去的。
突然,陈柔抓起一把雪丢到儿子脸上,阿远这才发现雪好冰啊,他直接叫了起来:“莽莽,莽莽莽,要,宝宝还要。”
陈柔扫儿子竖起来,团个雪球,qiu,砸到他身上。
阿远多聪明,立刻也蹲下团个雪球。
但他没有打到妈妈身上,而是举在手里看了片刻后,放自己嘴里了。
这下可好,安秘书都笑了,只有聂老板咬牙切齿:“你不挂电话,笑什么呢?”
安秘书说:“boss,你等我去拿录像机,拍来给你看,你就知道少爷多开心了。”
他也团了个雪球,qiu的一声砸给了宋援朝。
宋援朝本来没理他,但过了会儿,突然伸手,等安秘书觉得后颈一凉,才发现宋仔这家伙蔫坏,往他脖子里灌雪,咦,好冰。
其实这还只是个小公园,更大的,更好玩的故宫阿远还没逛呢。
而且陈恪和陈柔的教育理念是一样的,孩子嘛,得要自己去走路,去实践,他有精力你就陪着,任他跑任他兜,玩得多吃得多,身体抵抗力自然也好。
这天晚上,他陪着阿远,让阿远在所有路过的,还没有脚丫印的地方全踩上自己的小jio丫印印,这才陪他们回酒店吃饭。
酒店的大使套房,陈恪也是头一回进来,心说乖乖,这房子大的简直跟迷宫似的。
今天没有对外的活动,晚上就是休息了。
本来聂涵该住这儿,但是陈柔让尔爷住了,聂涵住另外的房间。
既来了,吃完饭,陈恪当然就要跟陈柔和尔爷聊一聊他们此来的要务了。
他代表的可是大陆一方,他有自己的立场的。
所以他先跟尔爷谈张子强的案子,他说:“目前香江方面不是太配合,给我们出据的证据只有两项,其一,是他的手下阿明之死,是他蓄意枪杀,这个的证据也主要是聂家人出具的,还有就是郭小白之死,有我们4个公安,以及他的儿子郭小白做证,但是这些证据只能让他被判刑,不足以证明他绑架过罗老板,但是罗老板选择息事宁人,也不肯出庭,不知道这方面,您老有没有什么办法?”
罗老板的6个亿张子强至少留了5亿,那笔钱就算没有办法追回来,也要知道它的去向,然后大陆公安会发函,让香江警方去追。
而要能证实那桩绑架案,张子强的死刑,就能改成立即执行了。
这事儿陈柔大概跟尔爷讲过,他跟罗家关系也还不错,前几天问过,对方不会公开出席,但是可以让律师上首都来一趟,附交罗老板的前任太太的证词。
当然是商业置换,尔爷把一栋楼的商铺交给了那位被离婚的女士,免息十年,让她用来经营,发展商业。
他说:“有的,我手中有证词,庭审时,也自会有律师出席。“
陈恪点头,又回望卧室:“阿柔,阿远是不是醒了,我怎么听着有孩子的哭声?”
陈柔是孩子真哭都不一定能听到的,何况孩子没哭,只是陈恪的心影。
三人于是皆沉默,听到里屋是静悄悄的,于是继续聊。
要聊尔爷自己的事,陈恪也就不闷着,要坦露自己真实的心声了。
他说:“尔爷,您老有所不知,虽然我不是我小姑抚养长大的,而且抚养我长大的奶奶经常跟我讲她的坏话,我也是直到成年后,方知她的不容易,愧疚于她,也是在自己差点有过女儿,却错失了以后,才能体会到,她丢下才出生的女儿去世,那是多大的痛和遗憾,但是您的儿子和董爷家的儿子,不仅仅害死她,还断送了她的理想,她的前途,如果我是相关部门的领导人,我原谅不了你们。”
董爷和尔爷可是黑恶势力,报应也即将到眼前。
要是陈恪负责了们的事,他没有办法做到心平气和,净释前嫌。
尔爷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懂。”
他摸手过去,握上陈柔的手捏了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挺得住。
陈恪又说:“阿柔比我的女儿更幸运,碰到了韩女士,从我小姑怀孕起,就给了她很好的照料,还抚养她长到这么大,长到……”
陈恪突然结舌,心说如果有好的医疗条件,他的女儿也还在,会有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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