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余军士,身上全是杀气。
在这些人的后面,围了数圈看热闹的百姓。
衙役浑身一个激灵,他何时见过这副阵仗,瞌睡顿时就醒了。
赶紧走过去,小心陪着笑,问道:“国公爷,您这是……”
“本将军要击鼓鸣冤!”
“国公爷,您这是要鸣什么冤啊?”
如今的镇国公,刚立下赫赫战功,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得罪他?
再说,他不去皇上和太子殿
“本将军要鸣的冤有三,其一状告本将军继母方氏残杀我生母。”
衙役的身子抖了抖。
“其二,状告方氏混淆李氏血脉,与人私通生下李淮义,却诓骗是我父亲骨血,占我李家姓氏四十余年。”
衙役一听此话,大惊。
那老将军的继夫人方氏,他可是记得十分清楚。
十多年前,老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方老夫人当场就晕厥过去。
这之后无法待在盛京城这个伤心地,皇上念其与老将军伉俪情深,特赐龙头拐杖。
上可打朝廷命官,下可杖杀不孝子孙。
此事,在盛京一度被传为一段佳话,几乎家喻户晓。
可国公爷说什么?
他说他的二弟李淮义是方氏与他人私通的奸生子?
那皇上亲赐其龙头拐杖算什么?
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还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衙役只觉得脑子嗡嗡炸响。
不等李淮英说出其三。
衙役看了一圈围得水泄不通,低声议论看热闹的百姓,赶紧压低声音,凑到李淮英耳边。
“国公爷,有什么事,您进去和白大人私下里说说。”
“方老夫人可是皇上亲下旨赞赏过的,您看……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这么多人呢。”
“不必!人证物证我全都带来了,烦请官差去向白大人通禀一声,本将军有天大的冤屈要告!”
衙役脸色僵了僵,没法子,只得抡起两条腿往里跑。
百姓们听到此话,如热油里被人泼进去一瓢水,顿时就炸开了。
“天哪,不是吧,李家二爷是奸生子?”
“不可能啊,那李家二爷和国公爷一看就是亲兄弟,谁家不是亲兄弟会长得如此相似?还有你瞧这李少将军和郡主,是不是和李家二公子也长得很像?”
“这要不是亲兄弟,我能把这破鼓给吃了!”
“对啊,镇国公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怎么会如此糊涂?儿告母,那可是大不孝啊,要天打雷劈的。也不知老将军的棺材板,还能不能压得住。”
“这是刚被封为国公爷,尾巴就翘到天上去,连养育了自己十数年的嫡母也不认了。”
“可不是吗,我还听说,方老夫人这几天病得连床都起不来,国公夫人朱氏硬是不准下人去请大夫,要活生生拖死她。国公爷不闻不问,造孽啊!”
“养只阿猫阿狗还懂得感恩。”
李双晚冷冷地看了一圈那些人。
再担忧地看向自己的父亲,见他脸色依旧如初,神色坦然,也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恶言恶语,只怕还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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