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毒,不仅能让人断子绝孙,身上还会时不时的起疹子。接触时间长了,全身就会慢慢的疼,然后是四肢无力。”
“最后便是坐在轮椅上,口涎横流,屎尿失禁,查不出病因,更没有解药,人是活活疼死的。”
“这么好的东西,都是你效忠的太子殿下赐给你们的。”
李元明先是不敢相信,然后是错愕,最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
他和父亲脚踏两只船,他活该啊。
他为凌恒干了那么多肮脏事,落得如此下场。
他活该啊!
李元明一边用脏污的衣袖擦眼泪,一边嘲讽道:“李双琰,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太子送给你的那箱珠宝,也是好东西啊,你怎么不戴?”
李双晚没想到李元明竟然一早就知道那箱珠宝是有毒的,这就是他所说的,从未对不起大房?
她笑了,缓缓站起身,拿起地上的食盒:“二哥难不成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你那好父亲,不在大牢里吗?”
“这箱毒珠宝,你母亲宝贝得不行,让你爹拿去送给陆子琪了。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能这么快又成了五品郎中?”
李元明脑子轰的一声,昨天他回府的时候,问过府里的下人。
下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个个都躲着他。
问他们二爷去哪里了,谁也不说,只摇头。
他以为父亲还在工部,没下衙。
李元明再次冲到栅栏面前,那双被抽了数道伤口,满是血的手从里面伸出来,企图来抓李双晚。
“李双琰,我父亲在哪里!李双琰,你这个贱人!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会不会不得好死,不劳二哥费心。我只知道,你会不得好死。”
李双晚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投胎在许氏的肚子里,也是一种无奈的悲哀。
仿佛是一瞬间,李元明突然就明白了一切,目光错愕地看着李双晚,紧接着便是恍然大悟。
声音渐渐开始发抖:“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是李双琰,你不可能是刚从大梁回来的李双琰,你究竟是谁,是谁!”
李双晚嫣然一笑,目光落在李元明那张惊愕到不可思议的脸上:“二哥这么聪明,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说完转身,离开。
李元明大喊:“李双晚,你是李双晚!你骗不了我的,你就是李双晚,你没死,没死!”
狱卒过来,一鞭子狠狠抽了过去:“疯子,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先太子妃的名讳也是你一个罪人配提的!”
一条长长的鞭痕,自左耳到右侧下巴,鲜血淋漓。
李元明似乎感觉不到疼,眼中全是祈求,伸出一双血手想要去抓狱卒:“大哥,我要见太子,求你,求你让我见太子!”
狱卒又一鞭抽了上去:“滚,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这几人被关进来的时候,白大人就交代过,他们是重刑犯,太子那边的人一个都不准他见。
李元明失魂落魄地大喊:“我要见太子,我要见太子。他们镇国公府好大的胆子,通敌大梁!”
李双晚刚从大牢出来,便看到那个男人嘴角带笑,站在那里。
她走去,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星言,你怎么来了?”
顾星言看了一眼牢门:“这等肮脏之地,下次不准踏足。”
“是。”
刚掀开马车帘,竟看到里面还坐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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