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时忬唱了首北宋词人,柳永的《雨霖铃》,这是一首表达伤情的离别诗。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首忧郁愁苦的伤怀诗,被时忬吟唱的曲尽其妙,抑扬顿挫,加之她声情并茂,一唱三叹的精湛戏功。
使得整曲代入感过强,足以令人为之悲不自胜,引以为憾。
奈何渡夙没有经历过那个朝代,只顾在棺中休养生息,并未听出词中的离情别绪,凄楚情状。
只懂欣赏时忬曲调悠扬,歌喉婉转的鸾吟凤唱。
众人被时忬对于中式戏曲的循序渐进,根深蒂固折服。
论唱戏,当真无人能出她其右!
真不愧是应家老爷子生前,不惜一切代价,挖空各种心思,千锤百炼出来的天之骄女。
渡夙沉浸在时忬的才貌双绝里,无法自拔,他只觉得庆幸,还好2000年后的今天,他的玉卿又回来了。
并且,如今的她,比与他初次相识时,还要更加钟灵毓秀。
当他闭上享受的双眼,细细品味时忬无比美妙的清歌雅调,根本不知身后,即将到来的危险时。
谢弋修率众出手,掌中的碗状雕花玉钵法器,骤然掷出,悬到渡夙头顶,口中默念三遍咒语。
伴随一道刺眼的青光,自钵体内部发出,渡夙没有防备,当即被玉钵强大的法力制住,狂吸自身3分之一的妖术。
“啊——!”
他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发出一串震耳欲聋的怒吼。
可几人像是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那般,不为所动。
卞菲薄凡紧随其后,合力撑开一张闪着银光的长方形巨网,自时忬两侧现身,直奔渡夙身前而去。
网面以贴合他上半身的方式,连同他两条挥舞的长臂一起捆住。
绕到背后,交叉缠绕一圈,最后两人双手,各扯上一条,来自巨网四个边角,多余的金刚尼龙线,绷的笔直。
三人按着道上应有的规矩,分别跟渡夙打了声客套的招呼。
谢弋修:“谢家南洋蛊术一脉,白巫通灵师谢弋修,这厢有礼!”
薄凡:“砚仙山阴阳道人薄凡,代师降妖!”
卞菲:“丁宁山散修御物人卞菲,替天行道!”
随即,三人通力合作,就着手中的法器,各自施咒,将渡夙生生后拉三米远,正中谢弋修带人提前布下的黑鸡血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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