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芳芳见此情形,啪一下打开黄毛的手,
“你干什么,还不滚远点!”
黄毛嘴里嘶了一声,抬手就给她一耳光,
“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信不信,把老子惹毛了,老子把你俩全做了!”
费芳芳恨不得喝黄毛的血,奈何她顾忌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有心杀贼,却又无力回天,但她输人不输阵,
“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若不死,迟早找你算账!”
金灿见费芳芳挨打,连忙挡在费芳芳身前,
“黄三,别忘了李江承诺过的,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当人质,你们不会对我们动手动脚。”
黄三哈哈一笑,正要往金灿身上揩油,外面走来一个高大男人,抬手扇了黄三两耳光,
“你老毛病犯了,记吃不记打是吧?
如果她们俩出了事,咱们不能顺利把人带走,遇上条子怎么办?”
黄三捂着腮帮子,眼底闪过嫉恨之色,最终裂着嘴一笑,
“哎呀,李哥,我就是逗个乐子,不会把她们怎样的。”
这人正是李江,也是金灿和费芳芳的高中同学,他看看两人,对黄三吩咐道:
“你和二毛去找点柴草过来,给她们这墙角多堆点,别把人冻坏了,明天早上没法赶路。”
看到黄三离开了,李江瞅了瞅两人,
“有我看着他们几个,你们今晚安心休息,养好了精神明天再赶路。
你们放心,我说话算话,只请你们陪我走一程,到了地方就放你们离开。”
费芳芳和金灿都转过身,压根不答理李江,李江也不多说,他掏出一支烟,转身之前警告说:
“芳芳你是孕妇,我特别照顾不捆你手脚,希望你别有其他想法。
如果你想趁机溜走,被兄弟们抓住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能保住,我就不敢保证了。”
费芳芳暗暗吸了一口气,想到这狗东西之前拿着注射器,逼自己向于伟求救的残忍样,她面无表情抚了抚肚子,
“你放心,我很在乎我家宝贝,不会给你们机会的。”
李江守在不远的地方,与另一个同伙一边抽烟,一边时不时看看费芳芳两人。
没过多久,黄三和二毛一人扛了一大梱柴草,往两人面前随手一扔,
“喏,姓费的,你自己铺好得了。”
现在是冬天,虽然是这破旧危房有屋顶,但窗户的玻璃早就没了,冷风嗖嗖往里灌。
李江等人做贼心虚,压根不敢生火取暖,想要少挨冻只有多垫点柴草。
费芳芳勾着腰,小心翼翼把柴早铺在墙角,与金灿相互依靠着,缩在柴草堆里瞪着大眼睛。
费芳芳硬扛了一阵,抱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在半夜的时候,费芳芳又冷又肚子疼,不由自主痛哼了几声,金灿被惊醒,她抬着被捆绑的双手,试了试费芳芳的额头,
“李江,芳芳发烧了!
求求你,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要不然,你给我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山里接人,然后你们马上离开,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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