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哼一声:“忠心?那兵部尚书呈上的证据又作何解释?私招兵马、挥霍粮草,桩桩件件,都指向你谋反。”
杜城神色坦然:“陛下,这皆是湛王的阴谋。宁王已倒,湛王妄图篡位,臣手握重兵,戍守边疆,碍了他的路,所以伪造证据陷害臣。”
皇帝眉头紧皱:“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杜城思索片刻后说:“陛下,臣虽被困于此,但已安排亲信寻找湛王谋反的证据。”
皇帝心中一惊,神色变得凝重:“此事当真?”
杜城郑重地点头:“千真万确,陛下若不信,可暗中派人调查。臣恳请陛下,在真相大白之前,莫要轻信湛王一党的谗言。”
皇帝在牢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权衡。杜城所言虽无实据,但他多年来南征北战,对朝廷忠心可表,皇帝心中也有几分犹疑。他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杜城:“若你所言属实,朕定会还你清白,可若你敢欺君,朕定不轻饶。”
杜城挺直脊背,语气坚定:“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言句句属实。陛下,湛王野心勃勃,三日后的宫廷宴会,恐怕就是他动手的时机。”
“杜卿,你可曾心中怨恨过朕?”
皇帝目光深邃,紧紧盯着杜城,神色中带着几分复杂。
杜城微微一怔,随即单膝跪地,朗声道:“陛下何出此言?臣从未有过怨恨之心。陛下身处高位,朝中局势波谲云诡,面对如山铁证,心存疑虑实属正常。臣深知陛下是为江山社稷考量,若因一时轻信而误判,怕是会让奸佞有机可乘,危及天下。”
皇帝微微颔首,轻叹一声:“杜卿,你能这般想,朕很欣慰。其实,朕早对朝中局势有所察觉,湛王近来行事张扬,党羽渐多,朕怎能毫无防备?只是苦无证据,无法将他一举拿下。”
杜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明白皇帝的深意:“陛下圣明,难怪一直未对臣定罪,原来是在等待时机,引湛王露出马脚。”
皇帝微微苦笑:“这也是无奈之举。如今,朕虽信你,但还需确凿证据才能扳倒湛王。你说三日后的宴会是他动手的时机,可有把握?”
杜城思索片刻,说道:“陛下,臣虽被困狱中,但已安排亲信在暗中调查。据臣所知,湛王与境外势力勾结,妄图借助外力篡位。此次宴会,他定会有所行动。臣恳请陛下,在宴会上布下天罗地网,引他入局。”
皇帝目光坚定:“朕已命暗卫首领加强宴会安保,密切监视湛王及其党羽。只是,若他在宴会上狗急跳墙,恐怕会伤及无辜。”
杜城道:“陛下放心,臣已让亲信联系沈侍郎,他聪慧过人,定能找到关键证据,在关键时刻揭露湛王的阴谋。”
皇帝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对杜城说:“杜卿,朕曾经答应过你父亲,定要让你平步青云,护你周全,如今却让你蒙冤入狱,朕实在有愧于他。”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愧疚,声音也微微有些沙哑。
杜城拱手道:“陛下言重了,为陛下分忧,为江山社稷,臣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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