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淳的棋艺又有了长进,为兄今日若不全力以赴,怕是要输得一塌糊涂了。”萧浔轻笑一声,白子落在了棋盘上一个看似平凡却又至关重要的位置,瞬间打破了黑子营造的局部平衡。
“妙棋!”萧淳赞叹,没想到萧浔能在如此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这一手不仅缓解了白子的困境,还为后续的反攻埋下了伏笔。
不过到底还是萧淳棋高一招,当萧淳落下最后一子,萧浔长叹一声,靠在椅背上,“阿淳,朕输了。”
他眼中虽有失落,但更多的是对弟弟的欣慰,“等袁锴将出海见闻整理好,再决定你是否随他出使南洋。”
萧淳知,萧浔已算让步,他也着急,左右他也会磨得萧浔答应的。
萧浔忙着和弟弟对弈,联络感情,也就没有宣召嫔妃侍寝,这让连续侍寝的王掌珠笃定,她才是萧浔最宠爱的妃子。
次日,去启元宫给皇后余少云请安时,她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早早出门,绕去谢知意走的那条道上,堵着谢知意,向谢知意炫耀。
王掌珠坐在轿舆上,等了好一会,才见谢知意的轿舆悠悠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至极、近乎扭曲的笑,眼中挑衅之意几欲溢出。
“贵仪,绰贵仪在前面。”霜降瞧见王掌珠,忙轻声提醒正在轿舆中沉思的谢知意。
谢知意抬眸望去,一眼就捕捉到王掌珠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不过转瞬之间,就恢复了往日波澜不惊的神色。
待轿舆走近了些,谢知意微微抬手,示意抬肩舆的太监放下,起身走下轿舆,“绰贵仪,这儿的风景好吗?让你一大清早就候在此处。”
王掌珠鼻孔微微张大,冷哼了一声,脸上满是傲慢之色:“风景好不好,我倒没在意,我呀,是好心来教导佳贵仪的。想当初,我可是连着两晚侍奉陛下,这恩宠,旁人可比不了。佳贵仪,你可得好好学学,怎么讨陛下欢心。往后啊,得多琢磨琢磨怎么讨陛下的心,才能侍寝。”
谢知意面对张扬的王掌珠,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有劳绰贵仪挂心,只是您架势不像是来教导我,倒让我想起有次路过乡下庄园,遇到一只守门狗。那狗啊,见人路过就狂吠不止,好似这门里门外都归它管一般,好生的凶悍。”
“先前不明白,今儿倒叫我恍然大悟了,这世间,总有一些狗腿子,仗义着一时之势,就忘了分寸,这后宫,最不缺的,就是这类自以为是的小人。”谢知意暗讽王掌珠是狗。
王掌珠一听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脚:“你……你竟敢把我比作狗!谢知意,你大胆!”
说着,她扬起手,就要甩谢知意一耳光。
谢知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向前踏了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沉声道:“绰贵仪,为了几句玩笑话就这般失态,传到陛下和皇后娘娘耳中,怕是会觉得您有失礼数体统。石美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说着,将王掌珠的手一甩,“好狗不挡路的道理,绰贵仪是不懂吗?”
王掌珠气得直喘粗气,可一时她找不到反驳的话,又不敢再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谢知意重新上了轿舆,在众人的簇拥下扬长而去,徒留她一个人在原地气得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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