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回到住所,沐浴更衣,浑身清爽之后,便打算前往正院,陪同萧浔一同用膳。
恰在此时,柳月素的贴身宫女娇儿脚步匆匆地赶来,神色间满是焦急,“佳嫔主子,我家良人主子今日走动太多,脚底磨出了好几个大血泡,看着实在是遭罪。奴婢斗胆,恳请佳嫔主子为我家良人主子请医拿药。”
谢知意立刻吩咐身旁的太监,“福生,你去找随行的太医,将柳良人的情况一五一十说清楚,务必请太医开些治伤的良药。”
“是,主子。”福生领命,转身便朝着太医居住的院落快步走去。
“娇儿,你回去转告柳良人,就说药很快就到,让她安心歇着,千万不要随意走动,免得血泡破裂,徒增痛苦。”谢知意又细心叮嘱了一番。
娇儿屈膝行礼,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感激道:“多谢佳嫔主子,能得佳嫔主子庇护,是我家良人主子的福气。”言罢,才转身离去。
待娇儿走远,霜降忍不住开口道:“主子,柳良人脚受伤了,她自己直接去找太医拿药便是,为何还要特意过来告知主子,让主子派人去拿药呢?”
“此次跟随陛下出行的四位嫔妃里,我的位分最高,她这是在表明自己守规矩。”谢知意简单解释了一句,随后又叹了口气,“霜降啊,寒露说你长脑子是为了显高,倒也有些道理。”
“她就知道埋汰我。”霜降听了,不禁撅起嘴,满脸委屈。
谢知意瞧着霜降一脸懵懂,没明白自己话里调侃之意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
第二天,帝王一行再度启程。
两天后的午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了武林府。
城门口,百姓们身着洁净的衣衫,眼中满是敬畏与好奇,在衙役们井然有序的维持下,安静地排列在道路两侧,翘首以盼。
武林府的官员们身着官服,整齐而肃穆地排列在城门口。
知府沈恒身姿挺拔,快步上前,在装饰华贵的御辇前恭敬跪地,高声呼道:“微臣等恭迎陛下圣驾,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浔端坐在御辇之中,微微颔首,示意众人平身。
沈恒站起身来,恭敬说道:“陛下一路车马劳顿,微臣已在府衙精心备下接风宴,为陛下洗尘。”
“你有心了。”萧浔语气温和地回应道。
跟在御辇后面的,是谢知意乘坐的马车。
马车缓缓随着御辇前行,谢知意轻轻掀起一角车帘,向外张望。
只见武林府的城墙巍峨高耸,厚重坚实,城门上方“武林府”三个大字笔力苍劲。
城内街巷纵横交错,青石板路洁净齐整,路旁店铺鳞次栉比。绸缎庄内,五彩绸缎在日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
不多时,队伍便来到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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