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郑建国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辆废弃的卡车,他灵机一动,大喊道:“大家往卡车那边撤,用车做掩护!”
队员们闻言,拼尽全力朝着卡车跑去。
他们躲在卡车后面,暂时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
但黑衣人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们,开始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怎么办?咱们子弹不多了,这下可怎么突围?”一名队员焦急地问道。
郑建国看着周围穷追不舍的黑衣人,心中一横,说:“不管怎样,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冲出去,一定要找到爷爷!”
就在他们准备拼死突围的时候,郑建国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一看,是一条新的短信:“想要箱子里的秘密,明天凌晨三点,独自来东郊废旧工厂,否则,你爷爷就会永远消失。”
郑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把手机递给侯亮平,众人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决绝。
桌面坑洼不平,散落着一些揉皱的纸张、半满的水杯和吃剩的干粮,宛如一幅描绘着艰辛与疲惫的凌乱画卷。
每个人的脸上都刻满了连续几日与危险和谜团周旋留下的痕迹,双眼布满血丝,黑眼圈浓重得如同被墨染过。
他们的头发凌乱油腻,衣衫也皱巴巴的,还带着些尘土与硝烟的气息。
但此刻,这些外在的疲惫在他们眼中熊熊燃烧的焦虑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焦虑仿若一团无形却炽热的火焰,在他们眼底灼烧,使得他们的眼神愈发锐利而急切。
郑建国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猎豹。
他紧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凸起的青筋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攀爬在他的手背上。
手机屏幕上那条来自东郊废旧工厂的威胁短信,宛如一条冰冷的、吐着信子的毒蛇,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急促。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划过他紧绷的脸颊,滴落在满是污渍的桌面上。
他的眼神在决绝与犹豫间痛苦地挣扎着,嘴唇微微颤抖,牙齿不自觉地紧咬下唇,良久,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去东郊工厂,虽明知是陷阱,但爷爷危在旦夕,我不能不管。这可能是找到爷爷的唯一机会,我绝不能放弃。”
侯亮平眉头紧锁,眉心处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满是担忧与急切。
他用力摆手,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急促的弧线,仿佛要将郑建国即将踏入的危险给挥散。
“不可莽撞,建国。这明显是敌人的圈套,咱们要是就这么贸然前去,不仅救不了老爷子,还可能把大家都搭进去。咱们得从长计议,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语速飞快,眼中满是对战友的关切。
队员们也纷纷发表意见,一时间,小小的据点内炸开了锅。
身材魁梧的大力率先开口,他“嚯”地站起身来,椅子被撞得往后一滑,发出刺耳的声响。
“郑哥,我支持你,哪怕是陷阱,为了老爷子,咱们拼一把!老爷子平时对咱们不薄,这个时候不能退缩!”
他的脸庞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
一旁的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思索之色。
他缓缓站起身,声音沉稳却也带着几分焦急:“侯队说得对,咱们不能冲动行事。现在敌人在暗处,咱们要是贸然行动,只会中了他们的算计。得先冷静想想,找一个更稳妥的办法。”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声此起彼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让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愈发沉重,仿若铅块压顶。
就在这僵局之中,侯亮平的手机突然响起,那尖锐的铃声仿若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嘈杂。
侯亮平迅速从桌上抓起手机,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紧接着,他猛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带起一阵风,大声说道:“好,我们在仓库附近会合。”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侯亮平,眼中满是期待与振奋,仿若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支援力量到了,咱们走!”侯亮平霍然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激昂,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吹响了冲锋号。
临时据点外,夜色深沉如墨,浓稠得仿若化不开。
寒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路边的枯草沙沙作响,似是在低语着未知的危险。
郑建国等人与迅速赶来的支援力量会合后,马不停蹄地朝着仓库奔去。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仿若被拉长的灵魂般的影子,他们仿若一群奔赴战场、孤注一掷的勇士,脚步匆匆却又坚定有力。
当他们抵达仓库时,一股刺鼻的硝烟味扑面而来,仿若一只无形的手捂住了众人的口鼻,让人几欲作呕。
仓库周边,之前与他们交火的黑衣人虽已死伤大半,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但仍有部分负隅顽抗。
侯亮平眼神冷峻,仿若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闪闪,他迅速扫视战场形势,身姿矫健地站在一处高地,大声指挥:“一队从左翼包抄,动作要快,注意隐蔽!二队跟我正面突袭,火力压制住敌人,不要恋战!听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队员们齐声应和,声音响彻云霄,仿若要将这夜的寂静彻底撕碎。
紧接着,他们迅速展开行动,仿若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
支援力量的加入让局势瞬间扭转,他们如猛虎下山,或包抄、或突袭,与黑衣人展开激烈拼杀。
一时间,枪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寂静,仿若一场奏响在黑暗中的死亡乐章。
子弹呼啸着穿梭在空气中,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尘土之花,打在仓库的墙壁上,砖石碎屑纷飞。
郑建国此时也红了眼,仿若被愤怒点燃的战神。
他不顾自身安危,朝着黑衣人密集的地方冲了过去,手中的枪仿若他愤怒的延伸,不断喷吐着火舌。
每一颗子弹都带着他对爷爷的担忧和对敌人的愤怒,他的眼神仿若要吃人一般,死死地盯着敌人。
在内外夹攻下,黑衣人渐渐不敌,很快,剩余的黑衣人被制服,局面终于得到控制。
硝烟尚未散尽,刺鼻气味弥漫在仓库内。
郑建国不顾疲惫,仿若被执念驱使的幽灵,立刻带人重返仓库。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仿若在这杂乱的仓库中,藏着他最后的希望,一定能找到爷爷的线索。
众人在仓库内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昏暗的灯光在头顶摇晃不定,仿若随时都会熄灭,给搜寻工作增添了几分困难。
突然,在角落一堆杂物下,郑建国发现一个暗藏的保险柜,柜门紧闭,密码锁闪烁着寒光,仿若一只狡黠的独眼,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又仿若在向他们挑衅。
“侯亮平,这儿有个保险柜!”郑建国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仓库内回荡,带着几分惊喜与急切。
侯亮平立刻召集技术人员,他们仿若一群听到召唤的魔法师,带着专业工具,迅速围拢过来。
为首的技术骨干小李,额头渗着汗珠,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保险柜上。
他耳朵紧贴保险柜,仿若在与它窃窃私语,手指轻拨转盘,眼神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个保险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仓库内安静得只能听到转盘转动的声音和众人紧张的呼吸声,那声音仿若被放大了无数倍,在每个人的耳边回响。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保险柜门缓缓打开,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张开了嘴巴。
里面装满文件资料,纸张泛黄,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郑建国迫不及待地翻阅,手微微颤抖,仿若触碰到了禁忌之物。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这些资料证实了这家公司与爷爷失踪的关联,更让他感到背后隐藏的阴谋深不可测。
文件中涉及多年前军统隐秘、地下势力勾结、非法交易线索等诸多黑幕,每一页纸都仿若承载着一段黑暗的历史,那些文字仿若一个个狰狞的鬼脸,嘲笑着他们的渺小与无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建国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丑恶的真相。
侯亮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地说:“看来咱们卷入的,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但至少,现在有了方向。”
他的声音仿若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定。
众人马不停蹄回到调查据点,资料铺满桌面,仿若一片杂乱无章的情报海洋,淹没了整个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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