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他嗓音低沉,带着危险的警告。
他逼近一步,身上带着铁锈与松木的气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姝朵被他抵在妆台前,腰肢硌得生疼,却笑得愈发娇媚:“哦?那少将军说说,妾身打的什么主意?”
铜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高大挺拔如青松,她纤弱柔媚似蒲柳。
“我查过你的底细。”燕临霄压低声音,鹰目里翻涌着杀意,“江南丝绸商姝家庶女,三个月前随商队北上遇劫,恰好被我父亲所救——太巧了,不是吗?”
姝朵不恼反笑,眼波流转间,竟让燕临霄心跳漏了半拍。
姝朵睫毛轻颤,在他掌中的手腕微微发抖,却不是因为恐惧:“少将军连这个都查到了?”
她突然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垂,“你在怕什么?怕我勾引你父亲……还是怕你自己把持不住?”
燕临霄呼吸一滞,猛地推开她,眼底翻涌着暴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不知廉耻!”他咬牙道。
姝朵被推得踉跄几步,扶住桌沿才稳住身形,她低头轻笑,长发垂落,遮住了眼底的算计。
“廉耻?”她抬眸,眼里水光潋滟,“我儿深夜闯入娘的房中,又跟为娘谈什么廉耻?”
燕临霄被她的话刺得心头火起,正欲发作,却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燕知戎回来了。
姝朵眸光一闪,忽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前倾倒。
燕临霄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她顺势拽住衣襟,两人一同跌进床榻。
大红喜被翻涌,她的发丝缠上他的指尖,呼吸交错间,她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说,若你父亲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燕临霄只觉得一阵幽香扑面而来,怀中女子柔弱无骨,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微凉的体温。
那双含情目近在咫尺,眼尾泪痣在烛光下妖艳欲滴,仿佛要烙进他眼底。
“你——”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姝朵的指尖悄然滑入他的掌心,肌肤相触的瞬间,燕临霄浑身一颤,竟忘了推开她。
“少将军心跳得好快。”她忽然顿住,目光凝在他掌心那颗殷红如血的朱砂痣上。
那痣生得极巧,恰在掌纹交汇处,形若一颗小小的心。
姝朵笑了,“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什么?”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燕临霄猛地回神,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腕:“恶俗!水性杨花的女人!”
姝朵忽然仰头,在燕临霄紧绷的下颌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
少年将军浑身一僵,趁这间隙,她灵巧地从他怀中挣脱,顺手把扯散了的半边衣襟拉了回来,掩盖住雪白的肩头。
“你快走吧。”
燕临霄下颌处那抹温软的触感如火焰般灼烧着他的皮肤。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
“少将军还不走吗?”她轻声问着还傻愣躺在那里的人,指尖在他掌心那颗朱砂痣上轻轻一刮。
门外脚步声已至门前。
燕临霄猛地推开她,动作之大几乎将姝朵掀翻在床。
他翻身而起,黑色劲装在大红喜被上留下一道凌乱的痕迹。
他几乎是跳着逃向窗口,身形矫健如猎豹,却在翻越窗棂时被石头绊了一下,狼狈地跌落在窗外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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