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也不看他,一门心思给几个孩子绣帽子花边,三九严寒的,顾东麟整日在城门楼子里守着,不戴个虎皮帽子估计脑瓜皮都快冻掉了。
“哪来的谣言!”
顾梓潇一愣,“我再问你啊?”
林悠然撇撇嘴,我可不是问句,顾梓潇一琢磨,这才发现夫人这是生气了!
“悠儿,我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好生冤枉!”
他换了常服,跟富家公子哥似的歪在床上,枕着林悠然的腿,用手悄悄挠了挠林悠然的后腰。
“别闹!”
林悠然白了他一眼,“你冤枉?六年前你穿一身骚红色的铠甲回京招惹了京城数名贵女在城墙上看你,你冤枉?”
“四年前,傅三姑娘千里寻夫,找到北疆大营里,你让当时的怀远侯世子写在你帐里,导致他俩鸳鸯错配,你冤枉?”
“前几日,你的副将将她带到大营,见了太子,是你冤枉?”
“为何一个京城贵女可以没有令牌,没有圣旨,轻轻松松的被你的副将两次,事隔四年还能认出她,将她带入军营?”
“你不是说军营中女眷不能入内吗?我来了数月,想去看看咱们北疆的战士,你是怎么说的?”
“你冤枉?”
林悠然越说越气,如若不是顾梓潇给了副将一些错误信号,那些个副将如何胆大包天将傅三姑娘带进去。
然而她问了石六,这四年前的副官和前些日子的副将均没有收到任何形式上或者实质上的处罚。
“傅三姑娘进入北疆军营,堪比踏入你顾梓潇的府邸!”
“丝毫不讲北疆展示,大颂军权当做一回事!你说皇上给我的这个有处死一人,或者是废为庶人的密旨,用在谁身上?”
顾梓潇从未见林悠然动这么大的气,即使当初结婚初期,他嫉妒吃醋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倒雪地里,她也没曾这般生气。
林悠然没有红着眼睛吃醋,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拈酸吃醋的事情。
一个时辰之前,她已经用皇帝给他的令牌,将东京城的一位不服顾梓潇的千户,召回了丹州。
她命他带了千户的兵将,找到怀远侯,去北地大营找太子算账!
还有一位百户去了县主府,以县主干涉军政,处死!
不是林悠然心狠,这傅三姑娘这一系列的做法,是要将她和她的孩子置于死地,是以她才要先下手为强的。
若是顾梓潇不理解,那也只有和离了!
上一世都做过一遍的事情了,如今也没什么遗憾和顾虑的,终有这么一天,不是吗?
“石六,”林悠然将石六喊进来,“想必你回府就打探了,将我做了什么,给你主子汇报汇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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