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姬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怨愤,“闲人?哪有闲人会无缘无故坏我大事!”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又重重地跌回地上。
白烈微微皱眉,心里暗自想着,若是自己说出是豪姬仇人“三面宿傩”的身份,肯定被眼前的豪姬拆穿,一旦对质起来,自己的身份恐怕会露出破绽,更为关键的是,这【不合理】的情况一旦出现,很有可能会引起【时间之墓】自我意识的警觉。
想到这儿,白烈撇了撇嘴,故意岔开话题,脸上重新扬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模仿着周星驰在《功夫》里的语气,拖着长腔道:“哎呀,别纠结我是谁啦。想学这术式啊你?我教你啊。”
豪姬原本黯淡的眼神里,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但长期在阴谋与算计中打滚的她,警惕心瞬间拉满,眼中的希望不过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审视与怀疑。她强撑着一口气,声音虽因重伤而沙哑颤抖,却透着一股不容糊弄的强硬:“你会这么好心?”
白烈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收敛,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他毫不留情地抬手,掌心凝聚起一团耀眼的红色能量,如同一颗即将爆发的小型太阳,将周围的黑暗瞬间点亮。
这团能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豪姬射去,豪姬连躲避的念头都来不及闪过,就被这股恐怖的力量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解决完豪姬,白烈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转头看向呆立在一旁、满脸懵逼的赵吏和冬青,道:“刚刚你们也看到了,我可是给过她机会,诚心诚意要教她这术式的。是她自己疑神疑鬼,不懂得珍惜,我能有什么办法?”说着,还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他真的是那个被误解的好人。
冬青和赵吏呆愣当场,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冬青的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被惊得发不出声。
他和吕哲同窗许久,对吕哲可谓是再熟悉不过,可如今,他却亲眼见到,眼前这个顶着吕哲面容的人,爆发出了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轻松解决了他们视为大敌的豪姬,这巨大的反差,让冬青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赵吏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见过吕哲,当时还帮他解决了被嫣嫣纠缠的麻烦,那时的吕哲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类。
可现在,眼前这个顶着吕哲面容的白烈,却展现出了超越想象的力量。更让他不安的是,凭借他多年作为灵魂摆渡人的经验,竟完全看不出眼前这人的任何底细。
“你……你真的是吕哲?”冬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眼神中满是困惑与迷茫。
白烈笑了笑,并未回应冬青的问题,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围绕在四周的浓烈阴气如活物般涌动起来,迅速将他和嫣嫣包裹其中。
眨眼的工夫,这一人一鬼便在赵吏和冬青的眼前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原地一脸茫然的两人,以及弥漫在空中尚未消散的硝烟气息。
此时,战场的另一边,土御门一郎早已没了之前的威风。他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勉强支撑着身体,武士刀也断成了两截,散落一旁。
嫣嫣那凌厉的攻击和白烈与豪姬交手过程中,刻意散发出的针对性威压让他身受重伤,气息奄奄。他的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洇出一片片殷红。
冬青和赵吏的目光被土御门一郎吸引过去,他们的神色中既有对刚才白烈诡异消失的疑惑,又有对眼前敌人的警惕。
就在这时,虚空中隐隐传来白烈那带着调侃的声音:“重伤的土行孙一郎就交给你们仨了,要是连他都对付不了,就别混了。”这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
在白烈的帮助下,赵吏很轻松的就干掉了重伤垂死的土御门一郎。娅虽然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但好在有惊无险,由于豪姬被白烈提前解决,所以直到最后,她也未曾动用底牌——天女羽衣。
之后的日子,渐渐回归平静,如同原剧情那般,在冬青的“辛勤劳作”下,娅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三人商量后决定,换座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启程那天,火车缓缓启动,冬青和大着肚子的娅看着坐在两人中间的赵吏,同时陷入无奈……
最终,忍无可忍的冬青愤怒的开口:“赵吏!你大爷的……”
白烈隐匿在火车外的阴影中,看着车厢里这搞笑又温馨的一幕,不禁轻笑出声。他双臂抱胸,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阴气,像是与这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冬青那句愤怒的“赵吏!你大爷的……”隐隐约约传了出来,让他的笑意更浓了些。
就在白烈沉浸在这温馨又搞笑的场景中,笑意还未从脸上褪去之时,周围的一切突然静止。
微风不再吹拂,火车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就连空气中弥漫的尘埃都悬停在了半空,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与此同时,钟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悠悠响起:“小子,咱们该走了。”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在他的意识深处不断回荡。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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