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荡雨面容隐隐有些扭曲,脸上的不可思议、难以理解,看得君逸临想战术后仰。
老天,让他来解决这种哲学问题是否太看得起他了?虚无主义这种事,他没办法更没能力解决!
“停。”君逸临虚弱道,“你再说下去,我都要被你搞疯了。”虽然现在眼前已经有点五颜六色了。“放过自己,更放过他人。”
翼荡雨撇撇嘴,肩膀又耷拉下来,那些锐气又缩回了躯体内沉灰。君逸临心更累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毕竟有些事深想能把自己搞疯,所以君逸临不打算深想,特别是关于虚无主义,越想越容易深陷其中。
“关于你前面的问题,我为什么如此固执的想保留原样……”君逸临声音又轻又低,“大概是因为自我保护的本能吧,一旦接触就注定了影响,我不想他受伤。”
翼荡雨神思不属,没有注意到君逸临话里的矛盾(从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停顿了片刻,君逸临对翼荡雨道:“你若一定要求个答案,我觉得你可以从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入手。”
制止住翼荡雨想反驳的话语,君逸临平静道,“别急着反驳我,你很清楚,我给你的报酬与你付出的帮助并不对等,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在帮我们这件事上,相比于其他,是很有主动性的。你是发自内心想帮我们,而不是为了什么酒,别刻意把它们弄反。”
就是因为这样,君逸临才把翼荡雨划入了朋友的范围。
翼荡雨一时无言,踌躇着张望了一下,道:“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正式开始吧。”说完,也不等君逸临回答,就地一躺,开始了高超的无实物表演。
惨叫声之凄凉婉转,惹人深思。
君逸临:“………”
“你,还真是……”
无奈摇摇头,君逸临放弃逼迫,把须弥戒里用来伪装伤势的工具,齐全的化妆工具,一些血袋和被打得破破烂烂的衣服,都是君逸临三人零零散散的买的。
东西刚放完,一声噗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是令人无法忽视的血腥味,君逸临迅速转头:“翼荡雨!你干什么?!”
君逸临怒气冲冲地夺过翼荡雨手中的匕首,再晚一步,匕首就要刺进心脏了。
“你想死?!”
被夺走了匕首的翼荡雨很遗憾,蜷缩的身体慢慢展开,用不在乎的语气道:“匕首是用最普通的铁做的,我好歹是个炼虚,刺进心脏里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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