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寒毒蛇一样的眼神紧紧地缠着他,高大的身形挡住了他前面的阳光,把他罩进名为段承寒的阴影里。
“何树,车上的人是谁?”
何树淡淡的看着他,看他苍白的脸色,看他干裂的嘴唇,看他乌黑的眼角。
像五脏六腑伸进去一把小木槌,时不时的在他身体里面敲呀敲,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只有余韵绵长的疼。
他没回应段承寒的问题,“你家里的事处理完了?”
何树不了解段承寒的心,但他了解段承寒的脾气,就比如说现在,他很清楚要让段承寒难受需要往哪里捅。
昨天他把手机关机,今天开机也没回复他一条信息,段承寒火急火燎的回来和他“甜蜜”,他却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一朝扑空,如今自己又是这样一副气人的态度。
何树在心里无声的笑笑,他竟然这么记仇,说要放下,其实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出一点才行。
这些憋闷比不过自己痛的万分之一,可以他在段承寒心里的地位也只能让他“报复”到这个程度了。
段承寒隐忍的青筋直跳,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从前没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现在搞上了,他的占有欲就更重了,没人可以抢走属于他的东西。
“我问,车、里、面、是、谁。”
他一字一顿,字字嗜血。
何树眼神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倒是卫焕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把车往前开过来,放下车窗对何树说:“记得来公司上课,未来的摇钱树。”
段承寒看到车窗里卫焕的脸,当即控制不住了,“是你……”
他想上去给卫焕一拳,可还没走两步,何树就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腕。
段承寒回过头,眼睛都气红了,何树没用力,可是现在却能轻易地拉住暴怒的段承寒,仿佛他本就没生气,只是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殷切的回过头看他,好像在说:你竟然为了他欺负我,我好可怜。
妄图让何树去心疼他。
从前的何树一定会不忍心的,可现在,即使他的心还没能习惯,但他的人已经能表现得习惯了。
他只是淡淡的拉着他,看卫焕嗤笑一声开走,然后去看他泛红,憔悴,变得不漂亮的双眼。
何树最喜欢段承寒的眼睛了,可现在他说:“如你所见,卫总现在是我的老板,我签约到他的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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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公你看他……
树: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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