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传来苗苗的哭喊。我攀着井绳上爬时,看见坤沙正用匕首挑开她的头皮——颅骨上赫然烙着我的警号。
(四)
祠堂供桌下的暗道通向溶洞实验室。培养舱里泡着十七岁的我,后颈条形码显示\"1998-03\"。林警官握着电击器站在监控屏前,画面里父亲正在暴打少年阿强。
\"你爹才是初代实验体。\"他按下回放键,1998年3月17日的监控视频里,父亲在福利院地下室给儿童注射药剂,\"他发现自己被改造成毒贩克隆体后,就想毁掉所有实验数据...\"
我举枪的手在颤抖。视频切换至父亲遇害现场,他临终前对准太阳穴的枪口突然转向镜头:\"小宇,逃!\"
玻璃舱突然炸裂,1998年的\"我\"睁开双眼。他脖颈处翻出的金属铭牌上,刻着真正的殉职日期:2024年9月15日。
(五)
苗苗的尖叫在溶洞回荡。我抱着她撞破实验室气窗,暴雨浇灭身后追兵的火把。山崖边的歪脖树上拴着破旧警用摩托,仪表盘夹着娜朵的绝笔信:\"宇,去春城老照相馆...\"
子弹擦过油箱的瞬间,我望见后视镜里诡异的一幕:三个不同年龄的\"我\"正在互相厮杀,他们手中都攥着相同的警徽。苗苗突然伸手捂住我耳朵,但林警官的广播声仍穿透雨幕:
\"你以为为何每次任务都能死里逃生?\"
\"因为每次死的都是克隆体啊...\"
\"现在轮到你去替死了,第21号陈宇。\"
摩托车冲断护栏飞向峡谷时,我摸到苗裙暗袋里的胶卷底片——上面是七个穿警服的\"我\",站在不同年代的牺牲现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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