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三姐离世不久,裴嘉松深受打击,就缩在楼上一间小屋里……
想到这儿,石榴朝那个小屋走了过去。
门关着,窗户也关着,石榴看不到里面,但她知道裴嘉楠肯定在里面。
石榴敲了敲门。
“裴嘉楠?裴嘉楠?”
屋里没有动静,石榴有些着急了。
“裴嘉楠?你在里面吗?裴嘉楠?”
石榴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急。
她忽然开始胡思乱想——难道裴嘉楠钻了牛角尖,想不开了?
想到彩衣姐曾经的惨剧,石榴越来越急,声音都带了哭腔。
“裴嘉楠,裴嘉楠!”
就在她准备强力踹门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憔悴的裴嘉楠裹着毛毯,看到门口站着的石榴,他有些迷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石榴?”
“裴嘉楠,你怎么不开门啊,我喉咙都喊破了。”
石榴虚惊一场,又心疼又生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
“我……我睡着了。”
“睡的可真死,小偷进来把你抬走,你都不知道。”
石榴埋怨着进了屋,可刚一进门,她就被汗味儿发酵的味道熏的连连皱眉。
屋里不大,也不是很乱,却一点都不清爽。
这么热的天,窗户挂着厚厚的帘子,床上没有凉席,还铺了一双被褥,还有几件衣服堆在床头。
“什么味儿啊,这么热的天,不开门,也不开窗,闷死了……”
石榴利索的打开窗户通风,转头又看到了裴嘉楠。
“你穿着长袖,还裹着毯子,不嫌热啊?”
被石榴这么一问,裴嘉楠这才反应过来,
屋里这么乱,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有点冷。”
“冷?”
石榴这才发现裴嘉楠的脸色苍白厉害,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十分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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