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之缦坐在车里。她知道时间紧迫,在阿晏将整个灰石镇翻过来之前,她必须从赵大柱那里问出一些关键的信息,尤其是那些她尚未搞清楚的疑点。
陆之缦美眸微眯,黑曜石般的瞳孔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她的面容清冷,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她缓缓开口问道:“大柱,你怎么会被卡尔曼德追杀?”
赵大柱笑得娇媚,但言语间却透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玩味,“因为那个老匹夫手底下的人误把我认成了血魇的人,而我为了职业素养,当然没否认。”
陆之缦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气瞬间释放,语气却没有丝毫波动,“那可真是巧了。追杀我的那些人,我觉得,也应该是血魇暗中授意诺拉派来的。”
赵大柱听后,他的神色变得严肃,仿佛瞬间从一个戏谑的旁观者变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角色。他的声音低沉而决绝,“既如此,那我一定会尽快向影主报告,血魇……不能再留了。”
陆之缦深邃的美眸里闪过一丝深思,她看向赵大柱,仿佛能洞察到他心底的一切。
她似笑非笑地问道:“血魇和我素未谋面,却想杀了我。所以...我想知道,阿晏和血魇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吗?”
赵大柱的眼神有些躲闪,脸上的表情变得难以琢磨,透出一抹阴沉与冷漠,仿佛在回忆着某个不愿触碰的往事。
车上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
“血魇……”赵大柱轻轻地吐出这个名字,带着一丝挣扎,“和影主大人的渊源,开始于她刚进入浮影的时候。那时她初出茅庐,拥有一身药理本事,却在组织中没什么地位。”
赵大柱艰难地从过往的深渊中掘取着每个字,“血魇那时几乎每日都被人欺压,连最基本的生存技能都没有,直到有一天,影主大人因任务无意中与她合作了一次。”
陆之缦的眉头微微一挑,眼神更加锐利:“阿晏让她加入了自己的麾下?”
赵大柱点了点头,“是的。前任影主对于没有价值的人是放任不管的,不管他们因为任务受了多重的伤,最后都只能等死。因此,影主大人当初将血魇留在身边的原因,仅仅只是为了留住很多同僚的性命罢了。”
“后来呢?”陆之缦渴望从赵大柱的话语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赵大柱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血魇在影主大人的麾下,逐渐展现出了她的独特价值。她对药理的精通,以及对人体结构的深刻理解,使她在特定任务中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人才。”
陆之缦不动声色地拼凑着一些可能的真相,但她仍不急于打断,静静等着赵大柱的下文。
“然而,”赵大柱话锋一转,“在血魇逐步了解浮影中各种势力的布局后,设法将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一一击杀。她的方式直接而血腥——吃掉他们的心脏,仿佛能从他们的生命力中汲取力量,这更像是一种自我表达,而不仅仅是对过往屈辱的极端反击。”
陆之缦微微蹙眉,有些震惊:“异食癖?”
赵大柱的声音变得愈加低沉:“是的。影主大人大为震怒,只是将她驱逐出了组织,并没有要了她的命……毕竟,她杀死的许多人罪有应得,而她也救过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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