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无论如何回答，这一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回答的权利，因为在顾北书手指一动之间，子弹已准确无误地击中她的左臂。
椅子因冲击而震动，萧明瑜只觉得整条手臂如同被火焰灼烧，剧痛从伤口蔓延开来。
那一声枪响，轻巧至极，消音器的作用让这一切如同无声的哑剧。
萧明瑜的额头已然布满冷汗，但她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顾北书对她的反应毫不在乎，自顾自地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戏谑：“萧小姐看起来不像惯用左手的样子，应该是右手吧。”
下一秒，另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右臂。
萧明瑜来不及反应，鲜血便开始顺着袖子滴落，轻轻打在地板上。那鲜红的血液在昏暗的灯光下，与她的煎熬交织成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画面。
顾北书的蔚蓝色眸子倒映着这一抹血色，他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的挣扎。
“你想干掉萧家人，那是你的事，”顾北书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但你怎敢算计小缦。”
子弹如同死神的使者，穿透了她的左腿。
萧明瑜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她的身子猛烈颤抖，口中不自觉地发出呻吟。血液像泉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沾湿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椅背。
“你该死！”顾北书狠戾地说，仿佛在宣告一个已注定的结局。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右腿。
无法忽视的痛感几乎让萧明瑜失去意识。被反绑在椅背上的双臂疯狂扭动，打成死结的绳索深深割进她的皮肤，鲜血也因她大幅度的动作而加速流出。
纵使萧明瑜的意志再坚定，身体的极限终究让她无法承受如此折磨，她的呼吸变得愈发困难，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
顾北书站在一旁，玩味地看着萧明瑜的惨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唯一可辨的，是那压抑的愤怒。
萧明瑜满身是汗与血水，整个人几乎面目全非，鲜血淋漓。但顾北书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怜悯，只有难掩的恨意，如深海中的漩涡，将一切吞噬。
“让我死吧，”萧明瑜艰难地抬头，眼中闪烁着一抹决绝的暗光，“你有本事就朝脑袋、朝心脏开枪啊！”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最后一丝高傲与挑衅：“我告诉你，我不仅对陆之缦动手，我还让人放火烧林！现在的她，恐怕已经被火焰烤得体无完肤，连个全尸都没有。哈哈哈哈！”
闻言，顾北书那蔚蓝色的眼眸瞬间变得冷沉，仿佛掀起了无尽的风浪。
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仿佛凝固。
他手中银色的枪口遥遥指向萧明瑜的咽喉，杀气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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