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娅一怔，有些委屈地垂下眼睫，轻声道：“但我还是恨她……毕竟，她是抢走你心的女人。可是……和你一起完成仪式的是我，不是吗？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明白，谁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她的声音柔和，仿佛水滴落入心底，不痛，却让人感到沉重。
顾北书并未正面回应，却难得地耐下性子，想了想，才说道：“或许吧。”
是啊……只有提起陆之缦时，他才会对她说几句不带锋芒的话，即使那只是出于形式上的维护。
莉莉娅眼眶一热，但她强忍着眨了眨眼睛，逼迫自己露出一个端庄的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裙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这条裙子的颜色有些老气……我想换一件。不过，还是谢谢你今天在仪式上的配合。”
顾北书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去应付前来寒暄的宾客。
莉莉娅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她呼出一口浊气，迈步走向自己的休息室。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口。
不多时，休息室的门被奥黛特推开，她的眼角带着一抹掩不住的得意，调侃道：“你刚才演得真好，就连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莉莉娅已经换上了一条深蓝色丝绒礼服，正坐在化妆镜前出神，指尖反复摩挲着耳环，仿佛想从中理出一个答案。
她动作优雅，神情却十分冷淡，语气也不温不火：“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奥黛特耸了耸肩，自信地开口：“放心吧，我安排的几个男人都已经进去了！我还特地算好了时间、顺序，甚至连灯光角度都考虑到了，哈哈。她现在药物发作，神志不清，恐怕连人脸都认不出来。只要她一醒来……啧。”
她顿了顿，唇角的笑意愈发恶毒，“就什么都晚了。”
莉莉娅抬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语气冰冷：“这种事……你必须亲自去现场确认，不然我始终不放心。”
她望向镜中那双冷静得近乎无情的眼睛，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决心：“我要她声名尽毁，成为整个A国上流圈子的笑柄！我要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永远别想再踏进A国一步！！！”
奥黛特倚在门边，看着莉莉娅那副执拗又疯魔的模样，嗤笑出声：“当然，不用你说我也要亲眼去看看。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她的眸光变得更加阴冷，补充道：“别忘了，我们的计划是一刻钟后你就把人叫过去。记住，做得自然些，别让任何人起疑。”
“嗯。”莉莉娅应了一声，取下了一只耳环。那只镶满碎钻的耳环被特意做成蓝星花的形状，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莉莉娅看了片刻后，忽然勾起唇角，手腕一抬，毫不眷恋地将耳环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仿佛在宣告一场计划已近高潮。
奥黛特看着她的动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离开了休息室。
莉莉娅听着奥黛特渐远的脚步声，目光幽深，仿佛已经预见到陆之缦在众人面前尖叫、崩溃、绝望的那一幕——那是她期盼已久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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