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若真有变故,萧国和乌苏相比,谁比谁安稳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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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萧淑华在宫道上被乌薄迟威胁了一道后。
她冲到东宫里愣是赖着不走了,连天黑了也是在东宫里睡下的,就差没拉着宋稚绾陪她一块睡了。
惠贵妃护女心切,惠贵妃的父亲知晓此事后,当即便告到了御前。
如今朝堂之上也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觉得要以国事为重,若舍一公主便能换得天下安宁,那便是最好不过之事了。
另一派则认为乌苏并非诚心求和,即便是将公主嫁过去换来一时的和平,公主在乌苏也必将遭受践踏,这也是在践踏萧国的脸面......
萧琰每日忙着朝堂之事。
回到宫里还有个小姑娘日日操心不已。
虽说宋稚绾见他劳累不忍求他,可萧琰哪里会不知晓她心中所想。
夜里,萧琰抱着人从浴堂里出来。
瞧见她近日总是忧心忡忡的神色有些不忍,“今今方才去看过淑华了?”
宋稚绾闷闷地点头:“看了,绿筠说淑华这些日子总做噩梦,睡醒就说在梦里被派去和亲,日日挨打,难怪她白日里总叫我教她习武。”
她浑身光溜溜地沾着水汽,被裹在毯子里抱着,萧琰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拿毯子擦水珠。
擦着擦着。
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随即将手探去她腰上量了量,又抬手往上掂了掂,而后又往下探去,在她身上各处都仔仔细细探了一把。
半晌才道:“今今是不是瘦了些?”
宋稚绾思绪被打乱,愣愣地像是没反应过来:“有、有吗?”
萧琰拧着眉心,面色凝重地在毛毯里摸了几把,笃定道:“是瘦了,今今腿这处的肉都消下去了。”
往日里他总是爱不释手。
在那几寸精心养出来的脂膏上揉个半日,可最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原来是瘦了的。
宋稚绾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话跑偏了,不满地抽出他伸进毯子里的手:“太子哥哥若这般在意我是瘦是胖,不如拿杆秤来,每日将我挂上去秤一秤。”
拿个秤来秤一秤。
萧琰压下眉眼,心中还真有如此想法。
他自然是在意的,瘦了便说明她近来食欲不振,要么是身子不舒服,要么便是心情不佳。
眼下看来,应是第二个。
萧淑华往日里同宋稚绾交好,如今萧淑华出了事,她每日里不仅要陪着安慰人,连带着她自个儿也一同忧心。
萧琰早出晚归,也只有晚膳那一顿能抱在怀里亲自喂着盯着。
原本答应好去庄子散心一事,也因为和亲之事耽搁了。
萧琰剥开毛毯,拿过一旁的小衣替她穿上,看着浑圆处被包裹起来,他有几分不舍,埋头下去幽幽叹了口气。
“不如,孤将今今和淑华先送去庄上住几日。”
索性两个小姑娘待在宫里也无事,省得一个担惊受怕,一个整日忧心。
兴许去庄上放宽了心,还能把他的心肝肉给养回来。
宋稚绾闻言倒吸了一口气,欣喜地抬起手环住他:“真的吗?何时去?就我同淑华去吗?”
温热的指尖灵活地在她腰后系着小衣带子,系到一半。
又解开了。
“明日孤亲自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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