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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2 / 2)

一句话没完,就听那妇人已经拉长了嗓音打断安阳大长公主的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歪派道:“呦,瞧这话说的,什么世子妃世子后的,难道我竟是个没名没姓的人好容易在你们府上认识了一位看得顺眼,想要结交的姑娘,想求你这中人介绍一二。怎么到了你嘴里,我竟成了藏头露尾没名没姓的人”

一句话说完,又冲洪萱开口笑道:“我姓岑,你只唤我岑姐姐便是。这是我妹子岑妙颜,今年虚岁十四,不知妹妹”

洪萱闻言,立刻说道:“我今年十二。”

“那便要称姐姐了。”昕王世子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推了推自己旁边的女孩儿道:“去那边和你萱儿妹妹坐着。你也学着和大家说说话,不要总是闷在我旁边,不敢言语。好像有人要吃了你似的。”

言毕,又同洪萱说道:“我这妹妹,什么都好。只这性子太过羞涩了一些。往常我便说她,合该与这些同龄的姐姐妹妹们一同玩耍,也历练的开阔一些。可她总是羞头羞脚的,生怕多说了一句话,能有老虎吃了她似的。今儿我好容易瞧见妹妹了我便觉着妹妹同我一样,也是个爽利人。正巧你这年岁又同我妹妹一般大小,你可帮帮我的忙,也带带我这妹子,叫她如你一般,性格爽利些才是。”

洪萱闻言,连连称道“不敢”,又说“依我看,姐姐的性子很好,温柔和顺,不要像我这样,又泼辣又凶悍。”

这话说的倒叫众人会心一笑,不觉想起洪萱打人并大骂赵顼一事来。昕王世子妃更是赞不绝口的说道:“那才好呢,至少别人欺负不得了。”

一句话说的她身旁那位姑娘越发红了脸,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平添了几分韵味。叫人不觉眼前一亮,心中凭白升起了几分怜爱温柔之意。那姑娘见众人笑的亲切热络,更不自在的拽了拽衣裙,起身走至洪萱旁边嫣然一笑。一旁的女眷赶紧往下窜了一位,将位子让给岑妙颜。岑妙颜冲着那人微微一笑,端坐下来,细不可闻的叫了一声“萱儿妹妹好。”

洪萱若不留神,是断断听不见这一声寒暄的。她看着面前这位动辄说话如含羞草一般的岑妙颜,又看了看那边谈笑恢弘,举止疏朗的昕王世子妃,心里暗叹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心中所思千回百转,面上却笑意盈盈的回道:“妙颜姐姐好。”

岑妙颜闻听此言,越发羞涩的抿了抿嘴,沉吟片刻,蚊子似的说道:“早听闻妹妹性子疏阔,言谈举止十分坦荡,竟叫我羡慕得紧在家时我母亲和姐姐便经常说,我这性子,若能同妹妹一样就好了。”

一旁的吴清姝十分看不惯众人捧着洪萱,故作其乐融融的模样。当下冷哼一声,一双眼珠子在洪萱身上细细打量一番,自觉抓住了把柄一般,开口说道:“我说怎么瞧着洪家妹妹便觉眼熟呢。原来根子在这些衣裳身上妹妹前些日子进宫拜见太后,便穿着这套衣裙。今儿来安阳大长公主府,你又穿这身衣裳,连头上那根儿白玉簪子都懒怠换的。难不成理国公府账上没银子了,竟叫你一身衣裳从冬穿到夏的”

不过区区二十来天而已,更何况大雍朝世家官宦的规矩向来大,去外头穿的衣裳同家常衣裳并不相同。因此洪萱这身衣裳也不过才上身一二回罢了,实在新的很。吴清姝这话说的实在刻薄,听得众人微微皱眉。生恐洪萱下不来台。

只是众人却不知道,吴清姝这一番话听在洪萱耳中,还不觉如何,反倒是听在阮轻罗耳中,越发不自在起来。只因阮家同洪家不同,并没个做国公做太后做贵妃的好亲戚好姨母好姐姐,如今骤然返京,京中居之大不易,这一举一动一吃一穿自然也更不比旁人。

就如今日安阳大长公主府的赏花会,原是给阮家诸位女眷都下了帖子的,可最终只有阮轻罗一人到访。究其原因,除阮家诸多女眷经历琼州艰苦,早已颜老色衰不愿见人外,竟也是窘迫到没有多余的银子给女儿打造衣衫首饰所致。

因此吴清姝的一番话语虽然是奚落洪萱,可听在阮轻罗耳中,未免更觉意难平。

却见洪萱丝毫不介意的说道:“你们吴家家大业大,自然不知道我们这等穷门小户的艰难。我尝在江州的时候,日子过得清苦,一身衣裳甭说从冬穿到夏了,哪管穿几年都是它。有些人家更是大的衣裳改小了给弟弟妹妹穿,一年到头也添不上一件新衣的。更别说是这种蜀锦做的好衣裳了我瞧吴二姑娘身上的衣服倒多,见天换的都不重样的,可见吴阁老的俸禄优厚,能供得起吴家上下那么多人,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其实洪萱之所以没换衣裳,除了觉得这身衣裳没上身过几次之外,更多原因还是其他的衣裳从没上身过。京中世家的破规矩,凡一针一线,一穿一戴均崇尚半新不旧的低调内敛,讲求个来历,底蕴,并不像后世那等每逢重大节礼宴会时尽量打扮一新。

这就苦了洪萱这等没有旧衣裳的人了。既不好穿着簇新衣裳叫别人嗤笑为暴发户,便只能这么着了。左右洪萱入宫觐见那日,也并没有旁人看见。同时洪萱穿这身衣裳参加赏花会,且有感念天恩的意味在里头。这不过是些不能宣诸于口的意味,却没想吴清姝这个小家子气的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不放过。叫洪萱跟着计较也觉得掉份儿,不计较罢更不想看吴清姝那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

吴清姝听着洪萱一番言语,面上神情从不屑到自傲再到恼怒,及至听了洪萱最后一句话,更是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赞叹吴阁老有能耐,会赚钱罢了。”洪萱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等吴清姝反驳,转口说道:“不过我在江州的时候,因离着外族比较近,经常能看到关外那些鞑子牵着牛羊向关内换各色丝绸,瓷器,茶盐等物。你们且不知道,那些”

洪萱口舌本来就伶俐,且她上辈子闲来无事,还有个业余写手的爱好,每每叙讲故事,总喜欢添描润色,纵使波澜不惊的平常事在她口里说来,竟也平添了几分曲折跌宕,越发引人入胜起来。

因此堂上众人只听了几句,就随着洪萱的话入了神魂。一时听的洪萱谈讲完了,众人也只知唏嘘感叹,竟全然忘了吴清姝方才的有意刁难。

唯有一旁静默不言的阮轻罗冲着洪萱微微轻笑,又十分有深意的瞧了一眼气闷不已的吴清姝。

见三番两次的刁难都被洪萱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吴清姝心中不忿。眼珠子一转,又端起茶杯笑道:“早听闻洪大人才学渊博,于君子六艺上十分精通。萱儿妹妹是洪大人的嫡亲女儿,受洪大人言传身教,自然这诗书上的功夫是难不倒你的。不若萱儿妹妹就给我们抛砖引玉一番,先来一首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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