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拼尽全身上下所有的力,硬把她架出去,但是脚步一动,就觉得双腿软的几乎走不动路,只能硬撑。速度一下慢了很多,头把被推开,又飞快的蹿过来。我没有受伤,足以跟她纠缠一阵,可现在浑身没了力气,伤口一阵出奇的麻,好像有成千上万条小虫子不断的朝骨髓里钻,疼痛难忍。
头把一下抓住我的衣领,我被她拉的一个趔趄,不等她再动手,两旁的浓雾里,陡然冒出来两条胳膊那么粗的黑蛇,一左一右缠过来,头把也被这两条粗大的长虫惊的不能自己,被迫松开手,退后两步,两条黑蛇昂头蜿蜒,朝头把一路追过去。我的脑子一阵眩晕,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跑。
一只手从浓雾里伸出来,轻轻扶住我,我的目光恍惚,但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那种香味淡雅甜美,带着隐隐的熟悉,我察觉出,那是苗玉身上的味道。
果然,在我吃力的抬起头的时候,苗玉的脸庞已经出现在朦胧的视野中,她微微皱着眉头,看见我连站都没有力气了,眼睛露出一丝说不出的心疼,抖手抱着我的腰,把我搀扶起来,架着就朝一边走。
ot不要怕,我在这里,你不要怕,谁也不能伤害你ot苗玉一边扶着我,一边小声的安慰着,她虽然是个柔弱的女孩子,但是温柔的语气里有种无法动摇的坚定。
她扶着我走了几步,一道强劲的山风把浓雾吹散了那么一点,雾气翻滚,一个重瞳,还有一个眼睛异常大的圣域高手猛扎扎的拦住去路。他们本想直接动手,但是一看到旁边的苗玉,就有些迟疑。
ot这是圣域和九黎的大敌,放下他吧。ot眼睛异常大的圣域人盯着苗玉,道:ot你带走他,让他活下去,以后出现了什么变故,后果连你也承担不起。ot
ot走开ot苗玉不和对方废话,直接呵斥他,扶着我要继续走。
ot那就只能暂时委屈你了。ot重瞳和异眼相互对望了一眼,摩拳擦掌的逼近。
ot阿爸阿爸ot苗玉扶着我,一百多斤的重量几乎全搭在她身上,行动不便,一急之下就扯嗓子大喊:ot阿爸快来ot
我之前猜想的不错,那个沉稳又隐然带着尊崇气息的苗不异随着苗玉的呼喊,眨眼间就从旁边的浓雾里走了出来。他静静的看着苗玉,又看看已经开始昏沉的我,稳如山岳的神色间,流露出一丝苦涩和无奈。
ot苗家大哥,圣域九黎是一家,现在又做同一件事,你女儿这样做,恐怕不妥。ot异眼对苗不异很客气,但是言语中已经把他挤兑到了死角。
ot放下他吧。ot苗不异想了想,对苗玉摇摇头,道:ot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ot
ot不行ot苗玉斩钉截铁般道:ot阿爸我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你管不管ot
ot不是我不管ot
ot你不管我何必生下我ot苗玉和小九红一样,一旦发了脾气,就完全没有道理可讲,一连串的质问咄咄逼人。
ot不要这样蛮不讲理ot苗不异处事沉稳,但是一看苗玉发了脾气,也有点心乱,耐心的想要劝说。
ot阿爸你和九黎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口口声声满嘴的道理做的却是见死不救的事你说我从小没了阿妈我阿妈是不是也是这样被你逼死的你说我没有阿妈,你又不管我,是想要我走吗想要把我扔了吗ot苗玉既急,又委屈,说着眼睛里就闪动着泪花。
苗不异不再还嘴,低了低头,转身对重瞳和异眼道:ot这个女儿,我管教无方,这次的事情,行个方便吧,恩情,我都记在心里ot
不等苗不异把话说完,苗玉扶着我拔脚就走,重瞳和异眼心里不甘,但是苗不异就在中间挡着,这是九黎总掌坛的嫡亲儿子,不说他本人有多大的本事,就凭这个身份,已经让人不敢妄动。
片刻间,苗玉扶着我从浓雾走到了边缘,十多个苗人都守在哪儿,把苗玉护住,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不想再在这里逗留,转身就走。走了不多远,苗不异从后面赶了上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我暂时安全了,但是爹还有七门其他的人却凶吉难料,然而我没法再说什么,能救我出来,已经让苗玉跟圣域的人险些翻脸。
一行人匆匆离开,走的很快,从连环山一侧绕远路走出去,又爬过故道,一路走到了河滩。我的状况很不好,神智一阵模糊,一阵清醒,脑袋沉的仿佛有几百斤,抬都抬不起来,后腰的伤口酸麻直通到每根骨头的骨髓里。
ot阿爸你看看他看看他这是怎么了ot苗玉不肯让别人动我,始终自己扶着我走,她转脸间可能察觉到我身上的异状,猛然一声惊呼,急切的呼唤苗不异。
苗不异从后面走上来,上下打量我一眼,又翻翻我的眼皮,看看后腰上的伤口。他想了想,道:ot圣域的八虫噬脑。ot
ot什么是八虫噬脑阿爸你救他你快救他ot
苗不异一边观察我的情况,一边跟苗玉解释,我迷迷糊糊的,能听出不离十。圣域和九黎一样,有古老的蛊毒蛊术,他们不如九黎那样精研巫毒,但有的古法传袭了千年。这种虫蛊从二十四种异变的虫子里挑选八种,制蛊入体,人只要还活着,血液还能流动,蛊虫就会不停的活动,渐渐涌聚到头部附近,吞噬一部分人脑。中蛊的人不一定会死,却会失去正常的思维神智。
那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事。
ot阿爸你快救他ot苗玉什么都不顾了,拽着苗不异苦苦哀求。
ot一时半会之间,弄不清到底是那八种虫,擅自解蛊,会有后患,抬回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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