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天下,失了她我不断的问自己,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我会更改那个抉择吗
或许不会吧,我表达不出自己的心情,泱泱华夏五千年,正因为有那么多宁得天下而失她的人,才让中华道统绵绵延续。
如果重来,我依然无悔,尽管心如刀割,却无悔。
不知道顺水漂流了多久,我爬上了河岸,既然已经失去她,那就要让她的失去变的有意义。心里的疲惫和懈怠渐渐消失了,我沿着河岸走回之前下水的地方,沙帮那些人还在苦苦的等,我和主事者交代了一下,托他跟韩成问好。离开这儿,我又找到四处转移隐藏的弥勒他们。身上的破运神胎始终是个可能暴露行踪的引线,我想暂时跟他们分开。
做好这些交代,我重新赶到松树岭,张龙虎想尽办法遮盖住破运神胎的气机。这是很僻静的一个地方,我安心的呆着,没有别的事情做,全力在磨练已经纯熟的十三宝塔术,还有小五行术。
身在山中,不知岁月长,自己只是觉得一瞬,但匆匆三四个月已经过去。天气转热,到了夏季,偶尔走出山洞,看看周围郁郁葱葱的草木,恍然间才想起来,我独自漂泊在大河滩,已经整整两年了。两年时间,却像是经历了漫长的两个世纪,我难以忘记两年前的那个初夏,自己跟爷爷下河时遇到的石头棺材,还有老鬼
“要下山了吗”
“要下山了。”我看看张龙虎,蛰伏在松树岭这么久,几乎与世隔绝了,这是两年间唯一安宁的日子,却过的飞快,苗尊圣主都在养伤,这几个月时间里,还不知道外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我是得出去走一走。
从松树岭离开,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要去见见弥勒他们,问问七门人的近况,再问问河滩现在的形势。夏天的河滩是最繁闹的季节,但是因为大河的原因,河滩上人烟依然很稀少,我不知道弥勒他们现在到了哪儿,一路寻找着七门的暗标。
大概一个多星期之后,我到了拐子湾,这曾经是河滩上盛产西瓜的地方,但现在很多瓜地都荒芜了,我在一片废弃的瓜地边找了个窝棚,打算凑合一宿。然而刚刚安身不久,远远的就看到瓜地附近的小路上,出现了一队人。
那队人明显是送葬的,大概有二十来个,抬着一口大的有些吓人的棺材。
第四百六十七章棺材杀机
河滩上的老风俗,遇见送葬的队伍,谁都要回避让路,一来是避免沾染晦气,二来是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重。初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偌大的河滩,每天总会生老病死一些人,但是看着看着,我发现这支送葬的队伍有点不正常,他们抬的那口棺材出奇的大,也出奇的沉重,整支队伍死气沉沉的,没人交谈,没人撒纸钱开路,也没有以往送葬队伍呜哩哇啦的响器,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赶路。
我不会多惹事,但事情怪异,就忍不住全神关注。那口棺材太沉了,两边各有五个人抬着还有些吃力,坚持不了多久就得换人。看了一会儿,抬棺材的人被换下来了,跑到队伍后面慢慢的跟着,恢复体力。就在这批人被换下来的时候,我心里突然一沉。
这些抬棺材的人都身强力壮,否则会吃不消,人群中,我看到一个特别魁梧的身影,头上顶着一顶大草帽,偶尔一回头,能看到他脸庞上密密麻麻的络腮胡子。尽管是在夜里,而且彼此相隔那么远,但我还是一眼看出,那好像是大头佛。他明显是怕人认出来,故意蓄了胡子,还带着挡了半张脸的大草帽。
这支送葬队伍什么来历大头佛怎么也混在里面我本来不想多事,但是看见大头佛,马上改变了主意,悄悄从破旧的窝棚里钻出来,俯身跟了上去。在松树岭蛰伏的这段时间,能力又有提高,借助水土草木,把身形隐藏的很好。那批刚被换下来的抬棺材的人很疲惫,脚步沉重,一边走一边不断的擦汗。我左右观察了一下,捡起一小块干土,丢到大头佛的草帽上。
其余抬棺材的都是附近身强力壮的普通人,但大头佛功夫精熟,感官也很敏锐,土块落到草帽上,他明显警觉了,转头朝后面看了看。四目相对,大头佛的眼睛一下睁的很圆,不过硬生生忍住了,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快走”
大头佛这帮人刚刚卸掉沉重的负担,走的比较慢,队伍前面一个黑瘦黑瘦的中年人转头大声的吆喝,对方的声音一飘出来,我就觉得语音很生硬,明显不是河滩人。大头佛回过身,手在背后微微打了个手势,示意我暂时不要声张,先跟上再说。
我耐住性子,悄悄的跟在队伍后面,走了一段路,我发现这支送葬的队伍好像没有明确的目的地,纯属在几条路上来回的乱绕乱走。这样一来,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了,却苦于没有机会去探知究竟。
“肚子疼,要解手。”
就在这时候,大头佛旁边的一个汉子嘟囔着叫起来,引路的那个黑瘦黑瘦的中年人显得非常不耐烦,但是周围的人都跟着嚷嚷。
“人有三急,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住拉屎放屁”另一个汉子浓眉大眼,看上去憨厚直爽,道:“我们挣几个辛苦钱,又不是卖给你当长工了。”
一群人都在叫唤,黑瘦黑瘦的中年人强忍着没发作,嘴里嘀哩咕噜的冒出一串谁也听不懂的话。就这么几句话,让我听出一股很浓的南疆那边的口音,这人应该是从九黎那边来的。黑瘦汉子嘀咕完了,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几个内急的人呼啦就散到四周,就地方便。大头佛顶着草帽跑出去很远,蹲在地上,我随后就潜伏到他身边。
“时间紧,不能多说了。”大头佛低着头,小声道:“河滩上现在一群王八蛋到处在对付一魁老哥那帮人,这口棺材很怪,老子是想尽了办法才混进来的。”
跟我所想的一样,这不是一支真正送葬的队伍,就那么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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