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道袍的布料不能太差,从布料到手工,再加上帽冠、鞋子,每一身道袍至少要花费两百以上,何况贾可道要最好的,这一套下来就直奔四百块了。
看看贾可道身后有四个人,每人三套,那么就是十五套,这也就是六千多块。
对于季师傅来说,这样的大生意,几个月都遇不上一次。
大客户上门,自然要侍候周到,季师傅急忙将自己老婆给叫出来,掺茶倒水,自己则是拿着皮尺一个个的量了起来。
贾可道也要做几套新衣服的,但不急,等几个道童量了之后再说。
坐在椅子上,贾可道端着茶杯就慢慢品了起来。
就在几个道童尺寸尽数量好,轮到贾可道的时候,从裁缝铺后面钻出一个光头来。
错了,是秃驴贾可道差点就将口里的茶水一口喷到那光头上。
这和尚,他认识
“阿弥陀佛,明阳道长,贫僧有礼了。”
光头和尚穿着一身黄色僧袍,右手挂着一串念珠,见到一屋子的道士不由得一愣,随后又认出了贾可道,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过还是与贾可道行了一礼。
“无量天尊,苦禅大和尚,贫道有礼了,不知道苦禅大和尚最近在哪里发财啊”
贾可道同样脸色不太好,不过对方都行礼了,自己不太好意思,但在行礼之后,贾可道的话就不太好听了。
发财和尚发财,这不就是讽刺这苦禅和尚不守清修,坏了贪戒么
这个苦禅,乃是别山县凌云寺主持。
别山县的宗教事业不算发达,就只有凌云寺,老君观这么两座庙观。
而佛道两家自古以来都算得上是对头了,现在虽说不像古代那样打得狗脑子都飞出来,但这一庙一观之间的关系可不太好。
远的纠纷就不多说,就说贾可道当上观主之后发生的事情。
五年前,一户人家办丧事,原本已经请到了老君观头上,贾可道都将做法事的一切器具准备完毕,结果对方不太好意思的说,老太太信佛,希望和尚给老爷子做法事。
至此,两百块收入不翼而飞。
事后贾可道才知道,是凌云寺抢了自己的生意。
不过很快,贾可道以牙还牙,抢了原本属于凌云寺的一桩法事,手段是要价比凌云寺少了五十块。
从此之后,这一寺一观就卯上了,你抢我的法事,我抢你的香客。
偏偏两家的距离也不算太远,二十多公里罢了。
不过,这里面老君观吃亏要远远超过凌云寺。
没法,这年头和尚就是比道士吃香。
几年时间下来,凌云寺肥得流油,而老君观差点连饭都吃不上,地盘完全缩水,除了夹山村算是本乡本土,凌云寺没法入侵之外,别山县其余地方,不管是法事还是烧香都被凌云寺给占领了。
如此一来,贾可道对于苦禅和尚的不满就可想而知了。
偏偏自己发了财的时候,遇上了这苦禅和尚,贾可道的话语自然不会太好听。
“明阳道长,你这话就不对了,贫僧哪里会发什么财,一点一滴都是施主们的恩赐,吃饱饭而已,倒是比不上老君观啊,哈哈哈。”
苦禅和尚原本就是靠口才吃饭,自然不会示弱,反倒是暗讽了贾可道一番,这番言语里暗喻老君观连饭都吃不起,让贾可道差点暴起直接动手了。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贾可道发现自己心神有些不稳,竟然给这个秃驴给激怒了,急忙在心头念诵了一段太上清净经,将心火压制了下去。
第47章、吸引力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贾可道也没有再理会苦禅和尚,在心里盘算起自己妄动心火的由来,至于这笔账,总有时间讨回来的。
苦禅和尚在贾可道退让后,也不愿意在外面失了主持的颜面,装模作样的坐了一会之后,便取了做好的僧袍离开了。
贾可道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冷笑一声,凌云寺肥得流油,那是以前自己的眼界太低。
想来也是,这别山县的经济也就这样,较之g市市中区是差得太远,凌云寺就算是法事做得再多,又能够养活几个和尚
苦禅和尚都要自己来取僧袍,连个小沙弥都派不出,看来混得也不怎么样嘛。
一念至此,贾可道的心火顿时消散,想想自己,现在老君观大小道士都有五个,外加一个厨师,应该比凌云寺混得更好吧。
但贾可道并不知道,堂堂凌云寺怎么可能没有小沙弥,人家苦禅和尚亲自来取僧袍只不过是办事顺路罢了,再过半个小时就是县城富商王立马的葬礼法事,那些小沙弥都派去打前站做准备了。
对于赚大钱的事情,苦禅和尚可不会怠慢,因而即便是自己亲自来取僧袍,也不愿意影响到法事的准备工作。
人家这才是专业精神啊。
待到尺寸尽数量好,贾可道选了布料,季裁缝便开始拨弄算盘。
在啪嗒啪嗒的一阵算盘珠子响声之后,季裁缝报出了总价:“一共是七千八百块。”
“奥迪斯,给钱。”贾可道点了点头,这个价格并不算贵,除了奥迪斯等人的道袍帽冠鞋子之外,自己的道袍由于是观主服饰,造价更高一些,使得总价超过了六千的预期价格。
付过钱,贾可道便带着奥迪斯等人离开了裁缝铺。
至于道袍,这几天都没可能取货了,毕竟人家季裁缝一共就两个人,这十五件道袍够他两口子忙上一阵子了。
贾可道给季裁缝留了电话,如果做好了,通知一下,自己派个道童来取就是。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贾可道一行人便坐上了拖拉机,轰隆轰隆的往回赶。
在类似于机耕道的路上坐拖拉机,这滋味可不好受,贾可道、奥迪斯、张庆明还好,没有什么反应。
而流青云与孟挺两人就有些吃不消了,颠得太厉害了,短短一个小时,就颠得好似心肺快要从胸腔跳出来了一样,因而待到拖拉机停在山口外,流青云和孟挺两人不约而同的冲下了车斗,趴在路边就呕吐了起来。
这吐了好一阵子后,那种呕吐的方才结束,不管是流青云还是孟挺此时已经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看着这情况,别说走路了,站着都有点发虚。
贾可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学生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
罢了,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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