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边吸烟边问:“来西京呆几天”
“一会儿就得走”吴蕊恋恋不舍瞥了眼杨晨,穿上军装那天,她就承受比普通人更多的责任和束缚。
杨晨点点头,掐着烟的手探出车窗,弹掉烟灰,这次见了吴丫头忽然产生推倒欲望的他,得知这丫头马上得走,说不失望太假,但他不会死缠烂打,或以耍脾气来实现自己的自私欲望。
一个等他五年的女人。
肯定会为他妥协让步,甚至放弃所有。
然而远比同龄人成熟的杨晨深知,这种傻傻的爱,更需要男人细心呵护和回报,而非自私自利的挟持。
“不想我走”吴蕊笑问。
杨晨再次点头,继而厚颜无耻笑道:“出于私心,刚才正在琢磨今晚怎么跟你叉叉圈圈,肯定不想你走,但我必须让你走,你有比跟我叉叉圈圈更重要的事儿,作为男人,我哪能拖自己女人后腿。”
“你呀你,思想真肮脏”
吴蕊剜一眼杨晨,话不中听,却满脸幸福笑意,琢磨能不能多耽搁一天两天,结果被杨晨看破她心中所想,出言相劝,才打消她想“旷工”的冲动。
来去匆匆,吴蕊走了,她所在那支驻扎西疆敏感地区的快速反应部队,组建的女子特种部队正在华北军区某基地秘密特训。
吴蕊正是这支女子特种部队未来的指挥员。
早从老战友吴杰口中了解了内情的杨晨,怎会耽搁自己女人,他驻足宁大校门口,目送猛士越野车走远,盼望有一天蕊蕊肩头扛着闪亮耀眼的将星,而且这头平时不善意淫的牲口也俗了一回。
幻想吴丫头在他床头玩将军装诱惑怎生的销魂。
宁大家属区那栋小楼,冷冷清清,彻夜未眠的沈月不施粉黛独坐小院里沉默发呆,憔悴的令见者心疼。
杨晨对抗一群西京顶尖纨绔,沈月如何不担心不憔悴,即便诱惑她越陷越深的男人确实很出色、很特别、很神秘,可他终归是小城市来的大学生,父母也终归是普通老百姓,真能逆天
她希望杨晨可以。
可是理智告诉她,这几乎不可能。
“不能继续傻等,我得想办法,得救他,怎么办怎么办”沈月焦急地喃喃自语,自知父亲能力有限,方寸大乱的她地拿起手机,犹豫许久,咬咬牙,准备打电话给远在英国的闺蜜纳兰彤彤。
毕竟纳兰家在西京地位超然。
这个电话一旦打过去,与杨晨的关系将无所遁形。
本就因情伤而远赴英国的闺蜜会不会再次遭受打击和伤害沈月难以想象,不想打这个电话,杨晨也一定不愿意她这么做,可她此时束手无策,为了杨晨的安危,别无选择,哪怕事后杨晨和闺蜜都恨她,她认了。
越洋电话刚刚拨出,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月下意识抬头,无比惦念的男人已站在栅栏墙外。
“喂,月月,月月你怎么不说话”
“没,没怎么,彤彤我我拨错电话了,一会儿和你聊。”
沈月结结巴巴挂断电话,那种类似劫后余生的轻松感瞬间弥漫全身,她不由自主瘫软,跌坐地面。
经常玩通宵的她偶尔彻夜失眠不至于如此孱弱,足见杨晨安危和给闺蜜打电话两件事,给了她多么大的压力,几乎被压垮。
“沈月,你怎么啦”
杨晨快步进入小院搀扶起沈月,宁大三朵金花里最不爱哭的沈美人不知太激动还是后怕的不行,抹着眼泪久久说不出话。
“没事儿,都过去了。”杨晨轻轻搂住沈月,虽然与这丫头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却实实在在被感动。
沈月使劲儿点头。
宁大的暑假不算长。
满打满算四十天,不经意间流逝。
杨晨这段时间经常在联智公司,当然也留意着明珠集团运行情况和明清风情街项目进展,把多半精力放在联智,是因为这个公司与明珠集团相比,像襁褓中的孩子,得细心呵护照看。
联智可没有肖若水整合出来的精英管理层,纯粹是一帮没多少管理经验的菜鸟试水的地方,杨晨哪敢掉以轻心,这期间,王国轩那帮纨绔悄不蔫儿没任何动静,仿佛从未跟杨晨结过梁子。
兴许郝家哥俩传递了令王国轩等人忌惮的信息。
正当杨晨如此判断的时候,事儿来了,宁大开学前夕,西京公安工商联合调查组杀入联智公司,以有人举报联智侵犯某软件公司知识产权为由进行调查,先后带走公司多名研发骨干进行讯问,连杨晨都被传唤两次,并勒令联智停止运作,直至事情调查清楚。
树欲静而风不止。
接受完第二次讯问的杨晨回到宁大,驻足人工湖边,默默抽烟想对策,真的有人举报
杨晨不信,但也不能马上断定是王国轩等人动用关系报复,就在他抽完一支烟,想打电话吩咐龙五暗中查一查的节骨眼,沈月的电话抢先打入,他接起电话,听着沈月迫不及待讲述,眉头逐渐锁紧。
沈月父亲被阴。
公司情况急转直下陷入困境。
阴了沈月父亲的,不是某个人,是银行
联智与沈月家的公司几乎同时出事,属实太巧,杨晨自然而然想到王国轩那帮废材,迫使银行对付总资产二三十亿的本土民营地产集团,又不像一帮纨绔的手笔,他眯缝阴郁黑眸,陷入沉思。
难道谁家大人站出来护犊子
杨晨猛地警醒,意识到这场博弈已悄然升级。
第一百四十三章雪上加霜上
王国轩出院有些天。
不过没去上班,请假在家,老中医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内脏受伤远比伤筋动骨严重,更需调养。
幽静的省委家属大院后院,与全是六层住宅楼的前院不同,绿化率级高,十几栋很有民国味道的青砖别墅错落分布郁郁葱葱翠色之中,园丁们修剪着树木和草坪,偶尔有巡逻的武警动作整齐划一走过林荫道。
环境好的别墅小区,西京有几个。
可没一处比得了这里的戒备森严。
6号楼,二楼露台,王国轩坐藤椅上,面无表情环顾周边,双眼无神,目光麻木,仿佛遭受极大的打击。
“国轩,妈妈会为你找最好的医院治疗,国内不行,就出国治疗,一定能把你治好,你现在要振作,天天这样子,妈妈很心疼。”王国轩母亲走入露台,双手轻轻按住儿子肩膀,温言安慰。
丢魂似的王国轩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沮丧,失望,怨恨,交织起来,使他这张还算俊朗的脸变得格外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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