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把子”陈刚嘀咕一声,微皱眉头,现在的社会多个朋友可能就多条出路,真能结识那个身手变态的青年,日后或许有用得着的地方,貌似他对买烤红薯的女孩有点意思。陈刚沉思一阵子,对小李道:“以后告诉兄弟们只要上边那些当领导的不来咱们城南区溜达,对那个买烤红薯的女孩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
小李嘿嘿一笑,颇为猥琐地点点头,以为陈副队对买烤红薯的女孩有什么特别想法。
城管们走的无影无踪,几个没良心的围观者悻悻离去,显得意犹未尽,大概这些龌龊的家伙最期盼城管们光天化日来一出霸王硬上弓的好戏,肖冰等人散光,看了下表快晚上七点,得抓紧时间找房子。
“大哥,谢谢你帮忙。”
女孩凑过来略显羞赧,肖冰正要迈步离开,闻言只好扭过身,连说了两个“不用谢”,原本蹦出来强出头并非抱着英雄救美的心思,帮她是出于良心和骨子里没被残酷现实磨干净的一股子正气。
他同爷爷在城乡结合处生活了十几年,对这里有感情,对这里的人亦觉得亲切,自己是从市井小民最底层的社会群体挣扎出来的,比娇生惯养长大的同龄人多了些对底层市井小民的同情,根本无法冷着脸漠视女孩被欺凌。
不需要对方感激涕零,更不会意淫着眼前的山里妞儿如何以身相许,女孩柔柔弱弱道谢倒叫他无所适从。
女孩见肖冰点头笑了笑要离开,忽然想到他总是瞅路边电杆上的小广告肯定有什么事儿,下意识问道:“大哥,你看路边的小广告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那啥是看看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想租房子。”肖冰忙解释,深怕面前的女孩误解他患有隐疾,一个大男人被人误解多情也好,误解风流也好,都没什么,如若被误解患有某方面的疾病那可受不了。
“租房子我在前边巷子里租了个小院,两间正房还带凉房,一个月房租一百块钱,这几天一直想找人合租,分担一下房钱,大哥要么我带你去看看”女孩显得有点兴奋,一个人从乡下来城里好不容易租了套比较满意比较实惠的房子,只是没找到中意的合租伙伴,一间正房空着,每个月要白白多花五十块钱房租,她心疼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女孩这么想,肖冰同样这么想,两人一拍即合,女孩收摊,推着脚蹬三轮车与肖冰并肩走在街道上,肖冰要帮忙推车,却被女孩拉开,说车很轻,用不着帮忙。
三轮车上放着重五六十斤的烤炉,还有半袋红薯,十几斤木炭,加在一起三轮车载重估摸超过百斤了,女孩扭着柔韧腰肢儿,推着三轮车不见怎么费力,轻松的很,肖冰暗自称赞,乡下女孩多半是干体力活磨练出来的,能吃苦,有拼劲儿,这是城里那些只懂吃好穿好的少男少女比不了的。
一路上肖冰大致了解了女孩的情况,她的名字很好听,叫宁秀儿,比桂花啦翠花啦好听多了,家乡在河西省最北面紧挨大兴安岭原始森林,父母早亡,与弟弟相依为命,只身一人来省城宁和是为了给弟弟攒以后取媳妇的钱,山里人的意识,娶个既孝顺又能传宗接代的好媳妇是男人一辈子的头等大事儿,读书、干事业是其次。
刚满二十岁的女孩肩上扛着这么重的担子,为了弟弟,为了一个家,孤身在异乡辛苦操劳,肖冰敬佩她,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敬佩,他以前敬佩的人都是部队里为共和国流血立功的硬汉,现在多了个外表柔弱骨子里坚强的女孩。
他随着女孩走过一个小十字路口,拐进一条小巷子,巧的是这条巷子离自己长大那条巷子很近,巷子两边是黑压压的平房,房顶上凌乱的电线似乎将天空割裂成一小块一小块,从市中心到这条巷子,时光仿佛整整倒流了二十年。
“等我成了有钱人,会在这里盖好多好多漂亮的楼房。”肖冰忽然想起初中刚跟张倩搞对象那会儿他一手握着张倩柔软小手,一手指点同样是黑压压一片平房说出的豪言壮语,此时他心里又重复了一遍儿时的那句豪言壮语。
女孩在钉着二十六号门牌的铁皮门前停步,麻利地开了锁,推车进了小院,肖冰走进来,环顾整洁院落,暗道:“这就是我以后在宁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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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018章清苦日子上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远离名利远离官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过清苦日子貌似有超乎常人的良好心态,肖冰没这心态,“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在古代可以自我陶醉一番把自己意淫成隐于市井的高人,在今时今日院子门口连出租车的声音都没,对于一个渴望握住权势金钱的男人来说是寒碜到家了,起码说明他连打车的魄力都没。
肖冰精打细算过了十几天的清苦日子,适应环境的同时也在琢磨自己未来的出路,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的道理他懂,人得一步一步向上爬,别指望一口吃成胖子,现在上流社会那些喝昂贵红酒开世界名车养纯种好马的牛人大多是从市井小民爬起来的。
可这段时间认为天生我才必有用的肖冰翻烂了十多期北方新报招聘版,出路依然渺茫,上边的招聘岗位对于初中未曾毕业既没英语四级证又没大学毕业证学士学位证的人那是苛刻到了极点,有几家单位要求的学历门槛较低,可人家要工作经验。
肖冰有玩枪的经验、有在环境最恶劣中如何生存的经验、有杀人的经验,唯独没工作经验,难不成“老a”出来的精英只能去建筑工地一显身手
肖冰将手中报纸扔在圆桌上,把前几天从二手家具市场低价买来的仿红木靠背椅拎到院子里,凝眉坐下,点了根烟,默默抽着,以他的身手给有钱人当专职司机,当保镖,甚至充当打手,绰绰有余,但这几条路没什么大出息。
抽完一支烟,肖冰离家去了这几天常去的报亭,报亭在巷子最东边,面朝一条不算宽但很乱的街道,一位六十多岁两鬓斑白的老人经营小报亭,肖冰小时候就认识这位经营报亭近二十年的老人,习惯称呼老人为“孙大爷”,他读小学时几乎天天来这里看小人书,初中两年则是看武侠小说,没给过一分钱。
他曾听爷爷说孙大爷当年是位知识分子,好像还是大学里的教授,十年动乱时被打成走资派,失去教授身份,老婆受了牵连含冤死去,子女跟老人划清界限,不相往来,颇有学识的教授最终沦落街头经营报亭为生。
“小冰,又来买报纸了”孙大爷正在报亭外整理从废品站论斤买回来的旧书,只笑着瞥了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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