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发人们的意淫能力。
所有传言在欧阳思青摘下时装墨镜那刻不攻自破,已被人妖魔化的大尤物脉脉含情凝视肖冰,温柔,妩媚,柔弱女人该有的柔情她全有,甚至更真更浓,当她看到自己男人手腕上的银镯子,细细弯弯的柳眉猛然挑起,脸色阴沉的怕人,这一刻,她俨然是护犊的母老虎,男人有逆鳞,女人也有。
欧阳思青的逆鳞就是肖冰。
“我们女人都是小心眼,用你们男人的话说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今天这事儿,我不管谁是谁非,丑话说在前头,谁下命令拷我男人,三天之内给我男人道歉,觉得抹不开面子,私下里摆桌酒席,低头认个错,也行,我欧阳思青不是不明事理的泼妇,但是谁要自以为了不起,摆什么官架子,或者想为难为难我和肖冰,我这女流之辈奉陪到底。”欧阳思青冷着脸,句句掷地有声,撂下狠话后她粘上肖冰,为他轻揉手腕,那才叫个温柔,转眼间表现出大相径庭的两种姿态,看得人眼花缭乱。
“思青我没事没事”肖冰尴尬发笑,心里却是暖洋洋。
欧阳思青白了肖冰一眼,随即又柔声道:“还说没事都有红印子了。”
“冰子改天你有时间得教我几招泡妞的功夫中不”方啸吟很人真的问肖冰,满脸渴望和期待,真假难辨,不明这厮本性的人十有八九当他是欠缺泡妞技巧,一心拜师学艺的闷骚男人,方啸吟是真佩服肖冰,闷声不响便把河西头一号尤物给滚了。
缩在人堆里的马有福心里叫苦,自己挨了两耳光再加一脚,无人问津,人家手腕有道浅印,仿佛别人犯下滔天罪过,都吃五谷杂粮,都有鼻子有眼,差距咋就这么大,这名不见经传的肖冰既牵出方啸吟,又扯上欧阳思青,自己会落个什么结果
马有福肠子都悔清了
好一个强势的欧阳思青,几位厅局级干部心里感概,党委书记张华恩干咳几声,神色极不自然,是他下令给肖冰上铐子,道歉他觉得荒谬,不道歉他又有点忐忑,先不说肖冰有如何背景,欧阳思青的手段,他有些耳闻,与他交好的省委副书记谈起这女人总会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道一声,厉害
第2卷第131章祸患八
肖冰和罗守义都进了拘留所,还是宁和市条件最差的第三拘留所,方啸吟的“发小”,欧阳思青的男人,怎么说这身份已很有分量,即使公安厅的领导们再嫉恨肖冰的无法无天,党委书记张华恩再不满欧阳思青那番掷地有声的狠话,明目张胆地给肖冰穿小鞋,那就落了下乘,这些久混官场精于世故的人精绝不会这么干。
不去条件最好的第一拘留所,而去第三拘留所是肖冰自己的要求,谁能把他咋样,方啸吟都觉得他是吃饱了撑的,但也无可奈何,第三拘留所在南城区与工业区交界处,僻静街道边,高墙大院之中是几栋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楼房,历经十几二十年风吹雨打的楼房,色调灰白的外表斑驳,死气沉沉。
拘留所几个小干部也算见多识广,肖冰被送来时,大院外堵了几十辆车,十几万到几十万上百万的车都有,令人眼花缭乱,他们就明白,来人是有道行的牛人,得小心应对,可惜,第三拘留所既没单间,也没小灶。
几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希望肖冰快点离开,埋怨上边领导怎么把这种角色往第三拘留所里塞,明摆着给他们找麻烦,肖冰和罗守义挤在摆放十张上下铺的监舍里,吃饭去大食堂,跟形形色色的人聚一桌。
冬天,靠墙摆放十张上下铺的监舍少了夏季的闷热潮湿,汗臭味,脚臭味,也淡了许多,有人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有人聚在一起胡侃,讲讲荤段子,打发时间,进拘留所的人并非大奸大恶之辈,最严重不过是拘留十五日,少了十恶不赦的生猛存在,拘留所的管理较之看守所松懈很多。
肖冰和罗守义占据一张上下铺,铺的盖的全是新的,没啥难以忍受的异味,在三十八军时,肖冰睡下铺,罗守义睡上铺,现在仍是,多年的习惯,很难改,那时候,罗守义是为了肖冰这小兄弟下地方便,坚持睡上铺。
勤勤恳恳十几年,昨天还穿着笔挺警服,今天却住进拘留所,人生的大起大落狠狠打击了罗守义,面对监舍里三教九流中小偷小摸小打小闹的犯人,他很不自在,也许是虚荣心作祟,也许是他自尊心较强,跟这些人混迹一起,他觉得丢人,抬不起头。
“守义,人一辈子不可能时时顺风顺水,安安稳稳,就算你再小心谨慎,也有跌倒的一天,你要习惯去面对,有没有面子,丢不丢人,全是虚的,我陪你进这里,怕你好强的性子让你心灰意冷,三十八军特种大队走出来的爷们可没一个孬种,也别因为嫂子的事儿胡来,你和嫂子走到今天不容易,出去后你再胡来,我铁定用大嘴巴子扇你,至于那姓马的畜生咱们慢慢拾掇他。”
肖冰语重心长,经历的事多了,看得更开、更远、更透,老战友此时的心情,他拿捏个八九分,当年被押送进秦城监狱,他消沉过一段时间,因为不甘,因为张倩,他硬着头皮挺过最难熬的日子。
那个给予自己失败初恋的女人,也曾是自己精神上最大的支柱,生活是一出戏,自己这出戏蛮有戏剧性,现在想起来,肖冰哑然失笑,心中则五味杂陈,牵扯一抹沧桑笑意,摸出软中华,给上铺的罗守义扔了一支,拘留所的警察很够意思,只没收了手机,烟,打火机,都视而不见。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偶尔遇到牛逼哄哄的猛人来拘留所体验生活,这一亩三分地的警察们很通情达理,但别指望他们会一视同仁,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穷的掉渣还不安分守己的货色进了这里,不啻于入了地狱。
“想想你当年在秦城监狱整整两年,我这点挫折算个屁,生活这狗娘养的玩意,你越低三下四,它越拿你不当回事。”罗守义接住烟,至从给首长开小车后,他说话再没带过脏字,今天一反常态,倒有军人骨气。
肖冰一愣,仰脸瞧罗守义,玩笑道:“守义,你平时要这么有男人味嫂子会更爱你。”
“呃”罗守义语塞,自嘲地笑了笑,嘴角明显泛起一丝甜蜜,一想到老婆所承受的屈辱,狠狠骂了声娘,从上铺跳下,挨肖冰坐下,再看监舍里的人,他已很坦然,认真道:“冰子,你够意思,够爷们,哥服气。”
“咱们是战友,是兄弟,部队里你照顾我,我有能力了,当然要照顾你。”肖冰盘腿坐着,语调柔和,蕴含的真挚情谊深深感动了罗守义,就像两年前,刚满二十岁的肖冰被判刑七年,满腔愧疚的老罗不顾法警阻拦,在审判厅门口捏紧他双肩无言以对时,他淡然一笑,说自己年轻,判七年没什么,出狱后照样是顶天立地的爷们。
不善于说漂亮话的罗守义一个劲儿点头,最后憋出一句:“有你嫂子,有你这个兄弟我这辈子没白活。”
肖冰笑了,默默抽烟,一个吊儿郎当的光头汉子大大咧咧走到肖冰床铺前,搂着罗守义脖颈坐下,嬉皮笑脸道:“呦兄弟们抽啥烟呢给哥几个孝敬几根吧,这么多兄弟看着眼馋呐。”
这光头汉子带头,算是起了表率作用,立时有几人围过来,想从新来两人身上刮点油水,抱膀子,歪脖子,一个胜似一个吊儿郎当,什么姿势不雅观,就摆出什么姿势,唯恐别人看不出他们素质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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