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花使者”,既不像保镖,又不像男朋友,听小翀说是她爸爸的人,小翀爸爸是干什么的同学三年,小翀从未提到过父亲这个词儿,似乎是她的忌讳。
曹思然胡思乱想,读北影三年,追她的男人起码凑够一个加强排,帅哥肌肉猛男人模狗样的大款,见多了,可谓阅尽形形色色的雄性牲口,眼力自然犀利独到,面前这男人的气质,言谈举止,还有冷漠的沧桑味道,以及高深莫测的功夫,绝非寻常人所具备,她不由得好奇,而一群富家子女看向赵翀的眼神也变了,变得热切,变的暖昧,有几个想象力丰富的家伙甚至把“扮猪吃老虎”这一说法跟赵翀联系起来。
“以后最好不要带赵小姐来这种地方”
肖冰答非所问,看了曹思然一眼,平淡,漠然,使曹大千金生出无法逾越的距离感,蛮狠泼辣的丫头片子哑然无语,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心里咒骂,表面却不敢流露丝毫的不满,肖冰展现的冷酷气质,是她无法抗拒的压力。
赵翀的几分醉意被酒吧里的打斗冲淡,已然清醒,想想今晚的荒唐事儿,心里自责不已,她揉了揉憔悴面颊,朝唯一的死党报以歉意的微笑后,对肖冰道:“你别怪思然,今天是我要来这里的。”
“借酒浇愁没用,过去的事儿已经过去,人要向前看,该珍惜的时候没有珍惜,是错,而到了该忘记的时候仍耿耿于怀,便是错上加错,我想你的两位亲人不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模样。”肖冰淡然道,对赵翀曾经因为恨钻了牛角尖的执拗任性,有点难以释怀,坤爷在他眼里绝对是好男人,好父亲,也是一个好丈夫。
那个男人没有为赵翀找一个年轻的后妈,没给别的女人怀上他骨血的机会,全是为女儿着想,他是要把二十多年打拼的事业全交给女儿,不容许任何人有非分之想,处心积虑让女儿幸福,怎么不是个好父亲呢。
赵翀点头,抹去眼角泪水,肖冰拦了辆出租车,让两个女孩上车回北影,其余人各自离开,一场风波貌似就此平息,等众人离开,肖冰躲进酒吧街一处暗角,抽了根烟,他怕几个男人不依不饶,会暗中派人跟着一群没什么江湖经验的富家子女,几分钟后警车和急救车赶到,肖冰才无声无息离开。
近两年,北京出租车几乎全换成了清一色的北京现代,是市政府对本地产业的一种保护手段,典型的地方保护主义,譬如政府大肆采购奥迪轿车,无疑是对一汽的有力扶持,出租车里,极度鄙夷韩国货的曹思然暂时忘了酒吧里的事儿,对出租车配置、音箱设备、舒适程度百般挑剔,大小姐完全忽略这车的价格,硬跟她去年买那辆宝马z4比较,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司机几近崩溃之时她才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侧头问沉默不语的赵翀,“小翀那个挺酷挺爷们的家伙倒地是什么人”
“是我父亲的人”赵翀模棱两可的回答,黑社会永远是她心头的一道伤疤,是她不愿提及的字眼。
没心没肺的曹思然继续问:“小翀,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生意人”赵翀低头揉捏手指,神色黯然。后知后觉的曹思然终于察觉到死党的异样,赶紧闭嘴,琢磨小翀的老爸十有八九是街边的摊贩或者刚能养家糊口的底层小人物,自己刨根问底,肯定伤了小翀的自尊心,不由得暗自叹息,为赵翀鸣不平,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生于贫苦之家。
曹大千金若是知道身边衣着朴素,从不用高档玩意的死党是河西首富的爱女,是几十亿资产的继承人,是河西最大民营集团的董事长,又会做何感想毕竟共和国这片天下身家几十亿的女孩子堪比凤毛麟角。
凌晨三点多,北京海淀医院一间病房里,黑压压挤着二十多人,高矮胖瘦都有,衣着各异,有的人西装笔挺,有的人着装并不怎么讲究,敞胸露怀,比较随意,但所有人的行头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东西。
他们流露的彪悍气焰如出一辙,不像善类,也绝非善类,大半个京城有头有脸的混子汇聚一堂,当真是件稀罕事儿,而能使这些在皇城根下风生水起捞偏门的牛人凑在一起的人,更是了不起的人物。
这人正是酒吧里那个被肖冰扇了二十多记耳光,只剩下几颗槽牙的倒霉男人,厚厚的纱布包裹他整张脸,只露出嘴和眼,对床边人含糊不清道:“二叔我他妈的把北京城翻个底朝天要找到那王八蛋,大卸八块。”
床边,身材臃肿的秃顶男人手握两颗铁胆,皱眉不语,他瞪眼瞅着侄儿脸上厚厚的白纱布,隐现怒意,身后七八有头有脸的混子规规矩矩站在这人身后,不敢有丝毫逾越,可见他的江湖地位不一般。
秃顶男人姓朱,家里排行老二,北京城吆五喝六的混子见了他大多得点头哈腰喊一声“二爷”,全因他有个好弟弟,朱三,北京城赫赫有名的三爷
“真是一个人伤了你和小马”朱二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显然吃惊于有人赤手空拳能伤了他侄儿和朱家豢养的头号战将,他侄儿三十个回合内能把全国武术冠军放倒,小马更不含糊,发起狠放倒七八个练家子绰绰有余。
受伤的男人费力点头,朱二爷枯瘦的右手摆弄铁胆,缓缓道:“先派人查清那女孩的底细,要没什么大背景,怎么做随你,二叔给你撑腰,如果人家不是善男信女,别急着下手,咱们家又托关系又花钱,费了很大力气才打通门路,让你三叔提前从秦城监狱出来,别在这节骨眼惹是生非。”
受伤男人恩了一声,想到三叔要从秦城监狱出来,激动无比,北京城捞偏门的大小混子,包括现在的市公安局局长,谁不看他三叔脸色啊
第2卷第174章树欲静,风不止十
第二天早上,肖冰乘飞机赶回宁和,河西动荡几个月的地下世界需要他来平息争端,这次回宁和不像上次,搞那么大动静,只有猛子开车来接他,身材异常魁梧的猛子无论到哪里都是别人莫名忌惮的对象。
马路边,他靠着防弹悍马抽烟,络绎不绝的行人几乎全当他是瘟神,刻意避开他,尤其是女孩子畏惧之余把他当怪物看待。
猛子很郁闷的抽烟,寻思难道身材壮实点也是错为什么夜店里那些金贵的扬州瘦马目睹自己褪去衣衫的身躯会兴奋的要死要活,索取无度,逼迫他做一夜三次郎四次郎五次郎,为人处世不喜欢绕弯弯的愣头青百思不得其解。
正胡思乱想时,独一无二的雄健身影进入猛子视线,是冰哥猛子顿时抛去所有杂念,扔掉烟头,踩灭,不怎么讲究形象的愣头青还刻意拾掇了崭新的黑西装,猛子打心眼里敬佩一个人,才会如此郑重其事。
除了橄榄绿,肖冰最喜欢黑色,仍旧是一身与他气质极为相配的黑衣,鹤立鸡群的身姿惹得女人频频回头,从监狱里出来这段日子,他已习惯了多情女人们欲语还羞的暖昧眼光,目不斜视的走出机场大厅。
“冰哥”猛子快步迎上,嘴唇蠕动似乎还想问什么,肖冰一笑,道:“猛子难道你也怀疑我杀了黑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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