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司机嘴角泛起一丝不为人知的阴森笑意,陈大导演他们都吓呆了,娇娇双手捂住嘴,脸色铁青,莫名其妙想到那朦胧的雄壮背影,庆幸今晚没说假话,看向已断气的男助理,多少有点同情,这年月开车撞死个把人,几十万百来万解决问题,这人死的真冤,真没价值。
灯火辉煌的街头,三个老爷们矗立风中,风衣衣角随风摆动,后边是一辆加长版的奔驰s600,海亮小声道:“冰哥我受点委屈没什么”
“我要他的命,不只为你一个人出气,他蔑视咱们这帮混江湖的爷们就该死,死有余辜。”肖冰语调森冷,迎着刺骨寒风呼出两口白气,滥杀无辜也好,草菅人命也罢,他觉得该杀就一定杀。
这个世界一直遵循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罗守义从金盾挑选二十名昔日军中精英,肖冰做好杀入西北找王朝阳报仇的准备,偏巧这节骨眼北影读书的赵翀出事儿了,事情不小,跟同学去ktv唱歌被陌生人捅了一刀,而且险些被硫酸毁容,多亏暗中保护的人及时出手,赵翀才转危为安。
坤爷女儿出事,看重情义的肖冰不能置之不理,失去父母又得提防赵家认钱不认人的几头白眼狼,赵家千金大小姐的处境异常艰难,内心深处所承受的伤痛兴许只有同样是孤儿的肖冰能体会几分,事发当天肖冰乘飞机奔赴北京,除了海亮还有六名身经百战的黑拳高手相随,以防不测。
积水潭医院病一间病房外,一高一矮两个彪悍汉子宛若门神守着门口,警惕楼道里来往的人,是他俩奋不顾身救下赵翀,每个月拿冰哥三万薪水,不尽心尽力哪行,也明白病房里的女孩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多半跟着倒霉。
曹思然和一群同学看望住院治疗的赵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被这两樽杀气腾腾的“门神”吓得不轻,其实更吃惊班里最节省节约的贫困生怎么有保镖护卫,莫非清高的穷丫头随大流当情人做二奶了
第2卷第335章山外山,人外人十二
几个花枝招展的女生胡思乱想,她们自甘堕落,内心里希望身边的朋友如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了参照物,就不觉得自己多么下贱,不觉得出卖身子换钱换高质量的生活有啥肮脏可言,赵翀却出淤泥而不染,北影的歪风邪气没吹倒这个倔强又貌似贫困的河西女孩,众人皆醉你独醒,你必然是被排斥的对象,所以赵翀读大学三年半,一大群同学里,只有曹思然算得上闺蜜。
其余同学多数是见了面点头一笑的泛泛之交,感情淡如水,除了曹思然知道赵翀是河西省资产几十亿民营企业的唯一继承人,别人还都一厢情愿认为大学三年在学生餐厅勤工俭学的赵翀是穷人家的孩子。
曹思然这伙人被挡在病房外,一高一矮两个凶悍爷们板着脸面对一群花枝招展的靓丽女孩,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老板吩咐过,他没到之前,除了医生护士任何人不准再进入病房打扰赵小姐休息。”
老板什么老板
不明就里的女孩面面相觑,彼此相交的眼神含着暖昧,她们对于老板这词的认知远超普通人,异常的敏感,肥腻腻的身子并不持久的床上战斗力一掷千金的豪爽供她们锦衣玉食的雄厚资本,不知该爱该恶心,两者哪个多一些。
曹思然瞧几个同学认定赵翀堕落的得意德性,微微皱眉,你们犯贱还必须找个五十步笑百步的参照物曹思然向来和赵翀站一条线,爱为闺蜜打抱不平,心里来气,漫不经心瞧了几个同学,笑道:“姐妹们别想歪了,小翀是深藏不露的大家闺秀,人家所说的老板是小翀的哥哥,在河西省很有名。”
“小翀的哥哥”
女孩们先是愕然,旋即相视几眼,个个展颜轻笑,不是质疑,是压根不信曹思然的话,当下社会富家子弟豪门千金哪个不是招摇过市,老一辈儿人常说财不外露是有点道理,可像赵翀勤俭到寒酸地步,日复一日勤工俭学折腾自己的豪门千金恐怕没有吧,扮猪吃老虎也没这么扮的
貌合神离的几个女孩聚在楼道里莺莺燕燕,倒是谋杀男人眼球的风景线,几人正犹豫该走该留,一阵急促有力的皮鞋踏地声传来,她们侧目看去,医生、护士、病人仿佛被无形气流冲向两边,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雄健男人当先而行,古铜色面庞线条硬朗,英气勃勃,风衣衣襟敞开,里边是黑色衬衫,微开的领口一块古朴翠玉晃动。
好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几女心中暗叹,北影帅哥挺多,却没人家这种慑人心神的霸道气场。即使为了钱出卖了身子、出卖了做女人的尊严,她们对异性的欣赏角度并非局限于金钱权势,很有型很有魅力的男人同样能牵动她们春心泛滥,再看后边跟随七名清一色黑西装笔挺的彪形猛男,就知这人来历不凡,年少多金。
几女条件反射般搔首弄姿,曹思然不合时宜插话:“小翀的哥哥来了,怎么样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
赵翀的哥哥
几女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直到肖冰走近方才回过神,再细细端详一番,把小心眼当大智慧的女孩们暗暗庆幸,还好是赵翀的哥哥,如果是赵翀的男朋友,真能嫉妒死。曹思然先同肖冰打招呼,又逐一介绍同学,若非赵翀在北影深造,肖冰对北影没一丁点好感,漠然点点头。
实际上北京城几所女生较多的高校名声都差,就连跻身一流大学的北二外没能幸免,当地几大高校bbs论坛上,暗恨水灵白菜全被猪滚了的幽怨男生们搞出一个大学比列排行榜,北二外排名低的惊人,而垫底的是两所艺术类高校,北影和中戏,此排名参了多少水分姑且不论,它说明一个事实。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不敢正视肖冰,赵翀在他俩眼皮子底下遭毒手,差点完蛋,矮个子摸着大秃头,面现愧疚,出岔子了总得说清楚,一声不吭不是回事,他支支吾吾道:“冰哥,赵小姐受伤过错在我俩,冰哥要罚要骂我俩没怨言,几个王八羔子下手太突然,做事相当干脆,绝对是行家里手。”
“罚你们骂你们没用,都是些马后炮自我安慰的手段,赵翀受点轻伤我勉强能接受,不过再发生这种事儿我可真火了,坤爷在的时候你俩就在拳场干活,坤爷待你们不薄,没坤爷提携,你们或许还在小拳场里为点小钱拼命,记住坤爷的情分,你们可以死,赵翀不行,否则我们都对不起坤爷。”肖冰说着话摸出烟盒,亲自给两拔烟,一高一矮两个血性孩子使劲点头,接住烟的手微微颤抖,并非害怕,而是感动。
曹思然插嘴道:“我已经报警了,北京城可是天子脚下,警察肯定会给个交代。”
“天真”肖冰轻吐两个字儿,摇头一笑,天子脚下同样有黑白纠结,同样有凌驾法律之上的黑道规则,他眯眼道:“你知道十几亿人口的国家每天有多少人不明不白丢了命,有多少人不明不白成了残废又有多少沉冤得雪人家敢做,就不怕查,就算查清楚无非是背黑锅的小角色吃点苦头,进监狱蹲个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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