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乱说,一定是吓我们的!
嘘!安静点,到底是不是真的,过一会儿就知道了。宋辰冷冷说道。
一群人霎时没了声音,刚刚那俩人不仅打架还见了血,到底触犯家规之后会是怎样的惩罚?众人屏息等待着。
瞬时,那两人的身体凝固住了。
所有人齐刷刷往纹身男和另一个人那看去,他们眼球往外凸着,像是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
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下,似乎是有两双无形的手从两人的背后把他们身上的一层皮扒开,再到头,到手脚再到胸膛和腹部。随着惊悚的撕拉声,几乎是一眨眼,两人的皮肉就硬生生分了家。
皮被随意丢弃到了一边,他们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两人就直挺挺向下倒去,众人不忍心再看下去,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死了。
啊啊!!
一个女生率先尖叫了起来,死,死人了,呜呜呜。
宋辰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他深吸一口气,先走到尖叫的女生身边瞪了她一眼,女生见宋辰的表情,瞬感无趣,撇撇嘴,恶趣味地笑了一下,我也是烘托气氛嘛。
宋辰没理她,径直走到墙边仔细看着那行字,可说来也奇怪,人死之后字就随着死去的两人一起消失了,宋辰摸着光洁的地方,不像是刻过东西的样子。
没看错的话,这里死去的人不管是入梦者还是原先就有的人都会消失。宋辰走回人群中,说出他得出的结论。而规则也会因为有人受了惩罚而消失。
那我们是不是很快也会死啊?
社长摩挲着下巴,他思忖一会,不,规则毕竟是规则,只要我们遵守,就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时刻警惕周围可能会出现的家规。
宋辰这句话说得很大声,势必让所有人都听到,说完他就开始自顾自在房间里行走起来。众人都效仿他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可能会出现的家规,不放过任何角落,可是又找了一遍,也没发现和那刻字一样的东西。
难道它出现是随机的?宋辰想想,也有可能是我们还没有到触发的条件。
就在众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翻找第三遍的时候,有俩小厮走了进来,收拾完了没有啊,我们要去吃饭了。
吃饭!王硕的眼睛里发出精光,他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尤其是刚刚受到了一波惊吓之后,急需食物来补充营养。
众人嫌弃地看着他,也就他对吃的格外上心。
你们可没注意到,梦里的东西比外面好吃多了。
社长说他没心没肺,胖子高傲回复一句你懂什么,吃是人生最大追求。
所有人被安排好了座位,而当王硕坐下后满怀希望地看着桌子上那一桌全然失去色香味的残羹剩饭时,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这是什么,人吃的东西吗?你喂猪,你看它吃吗!
人生的追求被毁了,胖子气上心头站起身来对着空气就大吼了一声。忽然感觉有人在拽着自己,他低下头看到宋辰面无表情,一只手拉着他的袖子把他拉来坐下,怎么了?他轻声问。
只见摆着食物的木桌中间留有很大的空隙,上面用刻刀刻的一行字。
家规第十六条:饭堂内不允许高声喧哗,违者,吃掉一桌的饭或断手。
宋辰社长和殷茵有些同情地看着王硕,王硕苦着脸,这一桌子的菜也太多了点,光是垒成小山一样的米饭,就像是生怕他们吃不饱故意加的,不说全部,光是一半,吃下去王硕都要撑死。
没事,我们帮你分担分担,正好我们也饿了。
社长拍拍他的肩给王硕安慰,王硕感激地对社长重重的点头,哥儿们,这一只手的恩情我记下了。
看你以后还要不要惦记梦里的吃的。殷茵幸灾乐祸的笑笑。笑完之后,动作也没丝毫含糊,跟着他们一起对桌上的食物风卷残云起来。
半个时辰后,在所有人惊呆了的目光下,宋辰四人捂着吃撑的肚子,躺倒在座椅上。
呃~宋辰打了个饱嗝,意外这顿餐味道还不错,但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这么饱过,估计今天晚上不用吃饭了。
就在最后一桌也放下碗筷之后,管家准时准点走了进来。他先没说话,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到王硕一桌人身上,看到桌子上的食物被清理一空,他眼神里晦暗未明。
宋辰偏过头,撞上管家的目光,他对着管家笑笑,后者略显呆滞的把目光移开,吃饱了吧,这时你们来这的第一顿饭,肯定要好好款待一下大家。
管家一笑:让我数数,恩,十三个,刚刚好,现在我带大家去工作的地方吧。
十三刚刚好?很明显管家对他们的事情了如指掌。宋辰勾勾嘴角,越来越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虐
☆、见面
凌晨两点,才是Z城夜生活真正开始的时候。
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街道,无疑彰显着Z城的繁荣发展。而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一个稍显突兀的建筑伫立在那里那是一个迷宫,新建成,还没有多少人光顾,稍显冷清。它旁边立着一栋直耸入云的大厦墨意酒店,很少人住得起的地方。
一身穿黑西装的人处在大厦最顶层的总统套房,透过窗俯视这座城市的夜景。褐色的眼瞳倒映着城市的灯光,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心却不在一处。
一阵敲门声响起。
宫墨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喝光了手中的红酒,进来吧,门没锁。
门被推开,脚步声在迈进来前顿了顿,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宫墨没有抬头,走到点着长蜡烛的餐桌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他又倒了一杯酒,推给了来人。
你知道的,我不喝酒。
霄逸秋依然穿着一套蓝色西装,他没有接,神色淡然的注视着宫墨的脸,那张曾经日思夜想的脸。后者在阴暗处握了握拳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宫墨,几百年不见,你变了很多。
霄逸秋嘴唇轻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宫墨瞳孔微缩,下一秒,他跟着笑了,你不也是,我以为你会喝酒的,到底还是我不了解你。
霄逸秋不语,宫墨稍稍一抬下巴:愣着干什么,坐。他目光放到他脸上,有些疑惑,你近视了,戴眼镜?
霄逸秋没有回答,他摆摆手。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老朋友叙叙旧罢了,这么久了,说实话,你就没想过来找我吗。
霄逸秋依然不言,他眼神飘忽着环视整个房间,偌大的酒店被一个暖黄色的暧昧灯光包裹着,空气中蔓延似有若无的香味。素白的餐布上摆放着一个菱形黑色花瓶,上面插着一束红色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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