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年和姜小狼的脸色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黑下来。
伍年:有问你吗,你插什么话?
姜小狼:有些人不懂规矩,看来还需要教训一顿。
云修:
戏子01见状,无声轻笑。不论是脾气还是耐心,他都要比那两位好上太多,谁问他就回答谁,对云修道:这位先生,你说失踪的人与我有关可有依据?
云修:他们都来你这里听过戏,不久后就都失踪了,你说这会与你无关?
那动机呢?
什么动机?
戏子01十指交叉枕于下颔,半眯着眼,笑得耐人寻味。
他问道:我抓那十六个人的动机,是什么?
第26章:戏子大佬想和我谈恋爱
深夜莫家宅邸
绵绵细雨打湿了窗户,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处燃着油灯。
莫书浅坐在桌前,面前是一叠破旧的报纸。云修就站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他右手成拳抵住右脸,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一处,兀自想着心事。
莫少爷已经维持着这副姿势半个时辰了,云修不知道这人困不困,反正他已经特别困了,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想心事也就算了,总得想出点什么来吧。云修心叹。
又过了一炷香,云修都快站着睡着了,莫书浅忽然出声:你说,被用清霜剑刺中心脏的人,还有可能生还吗?
云修:
啥?
他还以为莫书浅之所以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发呆,是因为在绞尽脑汁地猜想戏子绑人的动机,结果搞了半天,这人竟然在想别的事!?
云修咳嗽一声,认真地道:寻常人是不可能还活着了,但若不是寻常人就难说了,不过清霜剑,那不是四名剑之一吗?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莫书浅沉默,搁在桌上的手渐渐成拳。
事出反常必有妖。云修见状,微微俯下身,盯着眼前长得分外清俊的人的眉眼:你有心事?
暖光摇曳,映照在两人的侧脸上,虽然他们二人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由于距离比较近,换种角度看过去,难免会显得暧昧。
好巧不巧,正逢伍年端着一杯暖茶给莫书浅送过去,刚一开门,就见到这要死不死的场面。
小鬼差甜丝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云修连爬带滚出了房间,伍年拍脏东西一样拍了拍手:哥哥,你们之前在说什么?
莫书浅:那位戏子性子如何,你可知晓一二?
伍年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漫不经心地道:戏子无情嘛,伪装的面具戴的久了,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捉摸不透,我也不曾了解。或许狼王那畜生打过交道?
莫书浅忍俊不禁:你们以前也跟自己的人格打交道的?
伍年吹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茶,回答:那是当然,反正哥哥不在,无聊的时候我就和自己说话。其中我最讨厌的就是本体和那畜生了,一样的自大狂妄。戏子01那家伙目前看上去还算温和,但毕竟是本体的人格,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
顿了顿,莫书浅问,伍年,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伍年吹气的动作一顿,好半晌,才接话道:我怕我说了,哥哥你会不开心。
莫书浅以气声轻轻笑了一下,似乎有些疲惫,他道:这么说,你的确是认识我的?
伍年敛下眸子,点头。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
那是因为您从未认真记过我的名字。
烛火的暖光时不时跳动起伏,莫书浅盯着那小簇的火苗,说:有没有认真记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刚刚,你对我的称呼变了。
伍年顷刻间愣住。
算了,既然你说我听了可能会不开心,那还是先别说了吧。等我哪天心情稍微好了点,我再来问你。
说是这么说,但莫书浅并不是很想听。他怕等伍年说出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因此发生变化。
如果会,那他宁可永远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莫少爷带着三位贴身保镖,没少把注意力放在钰秀戏楼里。因为他们敢确定那十六个人的失踪与楼里的戏子脱不了干系。
可惜的是既没有人证物证,也不知道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以云修的话来讲就是:反派做坏事不需要动机。
可莫书浅不这样想,因为对方是姜独。他认为姜独跟普通的反派不一样。
戏曲落幕,戏子01从台上走下。钰秀楼里本就没有多少人,像莫少爷这种身份的人,每天明里暗里来捧场,想不吸引这位反派的注意都难。
他在莫少爷面前驻足,脸上始终都挂着微笑,说:这些天来,多谢莫少爷的捧场,如果没有您,我这戏楼只怕是开不下去了。
莫书浅颇为诧异地道:你很缺钱吗?
前两个世界相处下来,他认为伍年很有钱,姜小狼也不至于没钱,这位新的反派居然还会没钱?
看他穿的这身打扮,觉得既然买得起那么多饰品,也不至于会沦落到戏楼倒闭的地步。
唱戏的不愧就是唱戏的,演技一流。只见这位戏子01叹了口长气,手抵眉心若即若离,眉宇间尽是哀颓之色,说:以前是不缺,最近就抱歉,这不是该和您说的事。
他故意不说完,等的就是对方追问,这份心机看得姜小狼和伍年两位大佬咂嘴的咂嘴,白眼的白眼。
莫书浅莞尔:但说无妨。
说完,招呼他坐下同自己慢慢道来。
戏子01犹豫片刻,坐在了莫书浅边上。
其实前不久,有人散播流言,说是在这家戏楼底下埋有尸骨残骸,是一幢鬼楼,怨气甚重,若常常在这里听戏会影响人的神智。事关鬼神无稽之谈,传言传得并不沸扬,可还是有不少人听了进去,影响多多少少也是有的,以至于
他很有礼貌,看人都是直视,举止谈吐都不像一般戏子,丝毫不显得自己低人一等,或是卑微。
莫书浅: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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