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罗参的指甲劈了,是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你的手万俟林木皱了皱眉。
罗参不当一回事儿:没事,小伤而已。
众人吊在半空,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赶紧贴紧墓道地板,稳住自己的身形。
得得救了!羽伯一把年纪,吓得差点尿裤子。
吱吱吱
吱吱
你们羽燃说: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吱吱吱
老鼠的叫声。
刚才其他人没有见到火鼠,火鼠在他们来之前,已经被万俟林木用怀莫的幻觉吓跑了。
现在
罗参皱眉说:是我的血气,把那些老鼠引过来了。
如果是东汉时期建立的这个墓葬,算起来,那些老鼠已经有很久很久都没有开过荤腥了。
突然闻到新鲜的血腥味儿,哪有不躁动的道理?
吱吱吱
吱吱!
大金说:老鼠?哪里来的老鼠?
金缕吊在半空,顶着一张面瘫总裁脸,一本正经的开口:不要害怕,我可以保护主人。
大金听着金缕沙哑低沉的嗓音,看着他认真的双眸,没来由心里一抖,麻嗖嗖的,也不知到底是为什么。
吱吱吱
老鼠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黑压压的墓道,手电全都滚了进去,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时候,墓道却亮了起来,出现了一些灰白灰白的东西。
是老鼠!
火鼠!
其实火鼠的皮毛应该是白色的,再加上它们的个头,就好像胖墩墩的雪白宠物龙猫,但实际并不是如此。
这些火鼠在墓葬里时间太长,而且被养在骨灰坛子里,整日啃咬尸体。
因此皮毛也染成了脏灰的颜色,毛皮一撮一撮黏在一起,别提多恶心了。
火鼠疯狂的席卷而来。
万俟林木虽然可以运用怀莫,但是怀莫的耗损太大了,万俟林木还没有恢复真身,不宜多用怀莫。
而且刚刚万俟林木已经运用怀莫吓走了火鼠,不知道火鼠还会不会上第二次当。
罗参看到成群的老鼠袭来,眯了眯眼睛,声音镇定的说:调整姿势,后背着地,尽量向后靠,下滑的时候千万不要滚起来,保护脖颈和后脑。
下滑
众人瞬间捕捉到了终点。
吴医生大喊一声:你要干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变成了惨叫救
唰!!!
罗参瞬间放开抓住地板的手,众人连城一串,好像用钳子串起来的冰糖葫芦,唰瞬间下滑,顺着墓道往下坠落。
放手也不给个提醒!
我的妈呀
还特么有多深!!
这是要掉进地心吗?!
吱吱吱
在众人的大吼声中,火鼠不停的在后面追赶,但是那些老鼠的跑速并没有他们下坠的速度快。
唰一下,眨眼工夫就被甩出很远,追也追不上来了。
万俟林木根本不用护好脖子和后脑,罗参将他抱在怀里,团团保护好,两个人快速下坠,真的好像坠入地心一样。
妈呀!!!
前面的吴医生大喊一声,只觉得眼睛被强光照射,用手捂住眼睛的一刹那,嗖!被兜飞了出去。
就好像水上滑梯,向上飞旋了一段距离,又向下栽去。
嘭!!
预期而来的疼痛倒是没有多少,好像掉在了成片的棉花上一样。
怎么回事?吴医生赶紧爬起来一看。
登时呆若木鸡
后面的人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很快,他们也被强光照射了眼睛,眼睛酸疼暴盲,几乎睁不开,捂眼睛的空档,也被甩了出去。
啊!我的娘,压死我了!吴医生刚爬起来,就被后面摔出来的人砸在了地上。
白先生摔出来,后面还有人,赶紧就地一滚,后面的羽燃、大金,又依次砸在吴医生的身上。
哎呦!
啊!疼死我了!
金缕从墓道中滚出来,凌空一个翻身,并没有前面那么狼狈,安安稳稳的站在地上,还后扯了一步,躲开墓道口。
紧跟着是万俟林木和罗参。
罗参抱着万俟林木,也没有什么狼狈,一个翻身落在地上,稳稳当当。
我们这是吴医生从地上爬起来:走出去了?
放眼望去,四周并不像是墓葬,鸟语花香
一片片火红的的花朵,娇艳绽放,好像误入了花海。
吴医生摔在花海中,怪不得不是很疼。
大家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了看。
罗参眯眼说:还在墓葬里,墓顶是发光的岩石。
众人抬头去看,仔细的分辨,都有些失落,大金说:原来还在墓葬里,但是这墓葬为什么养这么多花?
羽燃没有了拐杖,也站不起来,干脆坐在花海中,仔细观摩那些花:这花我好想在书上见过,是一种染料,可以染布。
羽燃家里是羽民的后裔,流传着很多古老的布艺技法,其中就包含了染布的方法,很多植物都是天然的染料。
吴医生说:就算是能染布,但在墓里种这么多,也忒奇怪了吧?
羽伯摔下来,老胳膊老腿的,几乎爬不起来,嘴里哎呦哎呦的说:这花这话有刺啊,哎呦,扎死我了,疼死我了。
很多花都有刺,而且流行着这样一种说法,越是娇艳的花,就越是有刺。
这些火红色的花朵上面不仅有刺,而且还有倒刺,大家从墓道里被倒出来,多少被刺了几下,除了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身上一个刺也没有,因为被罗参保护的妥妥当当。
罗参说:那些火鼠没有跟出来,大家原地休整五分钟。
羽燃虽然很想立刻去寻找火浣,但是刚才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踩了机关,才让大家受累的,很多人受了伤,的确应该整顿一下。
羽燃撑着在地上坐起来,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拐杖,但是所幸找到了笔记本。
是火浣的笔记本。
笔记本上有血迹,一定是火浣的,看起来触目惊心,羽燃越是看,越是觉得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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