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罗参的声音低沉,别看他只是个青年的模样,但不怒自威,眯了眯眼睛,沉声说:别让我说第三遍,否则
窸窸窣窣
别别杀我
一个声音怯懦的从尸体堆后面传出来,声音很小,像蚊子一样,黑影颤巍巍的一点点挪出来,一边挪一边抖,说:别杀我我我出来,我出来
那黑影脸上脏兮兮的,缩着肩膀,颤抖地钻出来,咕咚!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万俟林木说:你是谁?
那黑影低着头,很害怕的样子,说话语无伦次,说:我我别杀我,我是是好多多尸体
那人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看来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咦?一个香人弟子说:他怎么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他有点眼熟。另外一个人说:这衣服?
爇之?!
这不是爇之师弟的衣服吗?!
什么,爇之!?
他是爇之?那这个人是谁?!
怎么会有两个爇之?!
香人弟子瞬间沸腾了起来,从尸体堆后面钻出来的人一脸污泥,但仔细分辨,面容真的和何苦长老的小徒弟爇之一模一样。
这个人是爇之,那跟着他们的人是谁?
唰
大家把目光全都聚拢在站在最后面,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爇之身上。
小徒弟连连摇头,又连连摇手,说:不不我才是爇之
他说着,眼神有些可怜兮兮,转头看向任生魂,说:任大哥,我是爇之啊,你不认识我了么?
任生魂看了一眼满脸污泥的爇之,又看了一眼和他们朝夕相处的爇之,说:这这是这么回事儿?
怎么会有两个爇之?!香人弟子吵闹起来:肯定有一个是假的!
谁是假的!?
那满脸污泥的爇之一直瑟瑟发抖,听到众人的话,立刻抬起头来,看向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爇之,说:他是假的!他是假的!你这个歹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激动的说:是这个人突然打晕了我,那天我在整理物资,他突然就打晕了我,他是假的!
众人顺着满脸污泥的爇之指控,看向站在角落的爇之。
爇之脸上还是无害的模样,毫无攻击性,微微蹙着双眉,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我真的想要假扮你,肯定不会把你打晕这么简单,我会直接杀了你。
他的话音轻飘飘,瞬间让黑暗的墓室降了五度,众人登时后背发凉。
就在两个爇之对峙的时候,嗬一声,站在角落里的爇之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形一晃,猛地倒在了地上。
嘭
爇之到在的地上,猝不及防,脸色煞白一片,整个人瑟瑟发抖,单薄的身体仿佛是被狂风肆虐的风筝,蜷缩在一起,不停的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爇之?!
爇之突然倒下来,而且他的痛苦不是伪装的,众人吓了一跳,任生魂担心的说:你怎么样?!
嗬嗬嗬爇之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嗓子里沙哑的呢喃:好疼疼疼死我了
众人都不知道爇之到底怎么了,任生魂想要伸手扶他,还没走出一步,就听到嘭一声巨响,空荡荡的墓室,从天而降,一张巨大的铁牢笼,哐!直接将众人扣在了下面。
任生魂如果再踏前半步,肯定就要被这张巨大的牢笼直接砸成肉泥。
怎么回事儿?!
谁碰到了机关!?
快快放我们出去!
众人全都被困在了牢笼之中,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就是刚才因为疼痛,在地上翻滚的爇之,爇之本就站在后排,此时已经远离了众人,正好离开了牢笼的范围。
刚才还疼痛不已的爇之,此时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因为刚才的翻滚,身上沾染了一些尘土,额头上全是汗水,莹润的汗水湿濡了鬓角,让他看起来莫名有一种风流的感觉。
爇之抬起头来,微笑的对众人说:没错,我不是爇之。
你到底是谁?!任生魂怒目着爇之,嗓音沙哑的发问。
假爇之呵的轻声发笑,说:任大族长,你的品位还是没有变,总是喜欢弱势又斯文的人,即使他长得没有我好看。
爇之的嗓音突然发生了变化,从清秀的少年音,竟然变化成了一个妖娆的声音,这声音化成灰,众人都认得出来。
万俟林木说:子弃?
小可爱,假爇之笑眯眯的看向众人,说:你认出我了,有奖励。
子弃?!任生魂紧紧盯着那假爇之,说:你是子弃!
嘶啦子弃突然伸手,在自己的面颊上轻轻一划,整张面具直接撕了下来,脱下面具的假爇之,拥有一张完全不一样的面孔,明丽的让天上的月亮都黯然自卑,狭长的双眼透露着笑意,凝望着任生魂,笑着说:又见面了。
嘭!
任生魂狠狠砸着牢笼的铁栅栏,大喊着:子弃?!竟然是你!
怎么?子弃笑眯眯地说没想到么?可是你一路上,不都看着他,想着我么?
看着他,子弃口中的他,自然是他自己伪装的假爇之。
一时间任生魂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什么,只是沙哑的说:耍我,很好玩么?
子弃笑眯眯的说:的确你说的没错,很好玩。
任生魂没有说话,双手死死抓住牢笼的栅栏,他的眼神仿佛要穿透牢笼,狠狠的将子弃撕碎,撕裂粉碎!
万俟林木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子弃微微一笑,说:小可爱,你问到点子上了。
他说着,伸手一挥,呼一股粉末突然从子弃的袖口飞出。
不好!任生魂立刻屏住呼吸,只不过他刚才过于气愤,已经被子弃气的头脑发晕,血管砰砰的跳,此时香粉一出,因为血行过速的缘故,香粉被快速吸入,直接吸收。
嘭
任生魂膝盖一软,猛地跪在地上,头有些沉,昏昏沉沉的,似乎马上就要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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