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缠缠绵绵的小雨丝儿,杨若晴和孙氏何莲儿她们被留在了草场吃早夜饭。
准备吃过早夜饭再回去,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促成她们留下吃夜饭的主要原因,那就是杨华忠也过来了。
“下昼永青歇息了,长工们也都放假了,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事做,就过来接你们。”
这是杨华忠的解释,但说白了就是,他只要没有活干,一个人待在家里就无聊,空虚,寂寞。
“你爹啊,天生是个干活的命,”留下杨华忠在屋子里陪一群孙子外孙们玩,孙氏娘几个又‘起驾’进了灶房,孙氏一边掐长豆角,边跟杨若晴,小朵,以及何莲儿几个吐槽杨华忠。
“像今个这样细雨绵绵的天气,一扫前些时日的燥热,凉快得很,下着雨嘛,躺到凉席上睡一个下昼,多舒服啊!”
“你爹就是做不来,从我嫁给他这些年,除了夜里睡觉,白天几乎从没见过他躺下睡,除非生病。”
“就算晌午实在困得睁不开眼,那也是坐在凳子上,趴在桌边临时打个盹儿,哎,你爹啊,一生的劳碌命哦!”
孙氏的这番吐槽,也引起了杨若晴她们的功名。
大家唧唧咋咋,都在说着杨华忠的种种‘闲不住’。
话锋一转,不知怎么地就转到了早逝的杨华安的身上。
杨若晴说:“咱老杨家真正最懂养生的人,其实不是我四叔,而是我大伯。”
“四叔只是喜欢偷懒罢了,大伯是真正的爱惜自己的羽毛,我记得那时候只要入秋,到第二年开春,每天早上我大妈起床头一件事就是用猪油,白糖,开水,敲两只鸡蛋,冲泡满满一碗鸡蛋花端到大伯的床边,伺候大伯喝下蛋花汤,他这才起床。”
小朵说:“天哪,那也太滋补了吧?大妈真是惯大伯,就像惯孩子似的。”
孙氏道:“晴儿说的没假,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分家了,大房的鸡蛋一半都是给你们大伯喝了蛋花汤。”
“那蛋花汤啊,连永仙都没有呢!”
小朵撇撇嘴,“我大伯喝了那么多蛋花汤,补过头了,所以后面才得了那种病,很早就去了。”
孙氏瞪了小朵一眼,“人死为大,别瞎说。再讲了,你大伯那么早去,那是他命不好,没有修到寿元,跟喝不喝蛋花汤没干系!”
小朵微微耸肩,手里清洗着排骨,暂不参与讨论。
正在准备葱姜蒜的杨若晴说:“大伯去得早,是肝和肺上的毛病,这跟他不良的生活习惯有关,抽烟,酗酒,他是一日三顿都要喝烧刀子酒的,哪怕早上吃稀饭咸菜啃馒头,他都要喝俩盅。”
“而烟酒,还有辛辣的食材,其实最伤害肝肺了。”
大家都暗暗点头,认同杨若晴的话。
何莲儿在一旁耐心的揉着面团,揉面是她的强手项,即使有孙氏这样的老手在,也不如何莲儿这个天赋型选手。
“娘,姐,我也听小安哥跟我说起过已故大伯的一些事情,”何莲儿轻声说,“那位大伯故去多少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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