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帅眉头微皱:“娘,你这是什么话到底是我爹,我不去看,他不成孤坟野鬼了”
母亲也觉得失言,脸色微微一僵,又劝道:“娘不是这个意思,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干嘛要往坟头上钻嘛”
鲍帅摇头:“就是因为回来一次不容易才想好好看看你们啊,谁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这次不抓紧尽孝,我总是不安心的。”
母亲为难道:“你爹的坟都是老村长照顾的,娘也快十年没去过了,要去的话得让老村长带路才行。”
鲍帅一听,连忙放下碗筷道:“行啊,我现在去找村长叔说。”
“坐下”
母亲突然脸色一变,见鲍帅一脸讶色,连忙说道:“好不容易回来吃顿早饭,好好把饭吃完,我去找你村长叔说去。”
说着像是深怕鲍帅去找村长,母亲立刻把手上的抹布一扔,急匆匆地出了门。
望着母亲的背影,鲍帅轻轻砸吧着嘴,嘴里全是苦涩。
老村长一直忙到下午两点才有时间带着鲍帅和母亲进山祭祖,等他们来到坟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矮矮的坟头上全是杂草,将垒起的小土丘和歪斜的墓碑完全淹没,上坟之前得用镰刀将杂草全部割掉。
鲍帅拒绝了母亲和老村长的帮助,自己拿着镰刀,一下一下割得很认真。
村子里的怪事让他的心越来越凉,不知道这一刀刀割掉的究竟是草还是他与亲人的纠葛。
在割草的时候,鲍帅用身体挡住母亲和老村长的视线,不露声色地放出一只刀锋,刀锋的四条锋利长足如同微型掘进机,迅速挖开坚硬的土层,钻到了地下深处。
祭祖的步骤很简单,山里人祭奠死者,讲究心诚,没那么多规矩。
鲍帅扶正墓碑,为矮坟添上新土,然后献上贡饼,上了一炷香,又实实在在地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一切就算结束。
离开之前,先前钻到图层里的刀锋重新钻了出来,如同响尾蛇的尾巴,“嗡嗡”地抖动两下,甩掉身上的泥巴,悄悄钻进了鲍帅的裤管。
晚上吃过晚饭,鲍帅借口白天太累想要早睡,可母亲却一直拉着他说话,原本他以为母亲有什么事想说,便兴冲冲地开了个话头。
哪不知母亲顺着他的话头继续往下说,翻来覆去地讲小时候的琐事,有时候同一件事要说上两三遍。
鲍帅心中警惕,猜测母亲大概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为什么事情拖延时间。
他立刻指挥窝在墙角的偷窥者在全村形成监控网络,果不其然,一过晚上八点,村子里除了老村长之外,所有的乡亲们都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家门,小心翼翼地朝后山走去。
这一次与早上不同,乡情们似乎变得毫无生气,动作迟缓而僵硬,脸上尽是空洞的神色,双眼之中充满茫然,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本能地往前走着。
鲍帅一愣,他之前曾简单地检查过村里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变异的痕迹,可他们此刻的状态绝不可能会是正常人的行为。
难道相亲们晚上离开并不是群众演员打卡下班,而是由于某种变化才不得不走
他本想让偷窥者跟上去,看看这群神似僵尸的家伙们到底去了哪里,可是偷窥者跟着他们沿着后山走出老远,仍不见目的地。
碍于偷窥者的巡航范围和时间都非常有限,鲍帅最后不得不咬牙放弃了这个计划。
和他猜测得一样,等乡亲们走远,母亲便打了个哈欠,主动结束了这次闲聊。
鲍帅没有多说,连忙装出一副很困的模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祭祖时钻入土层的刀锋借着他的掩护深入墓穴,发现里面的确有一具尸骨,并为鲍帅带回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骨骼样本。
他仔细端详这片碎骨,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它吞了下去,用“精确分析”深入研究。
数据显示,墓穴里的死者为男性,死亡时间超过了三十年,尸体身前曾受到过特殊处理,具体的死亡年限无法确认。
“我才24岁,死者死亡时间超过三十年”
鲍帅苦笑一声。
分析到这里,他似乎已经可以肯定死者绝对不是他的父亲,看来村里的一切都是假象,老村长故意拖到下午才带他去祭祖果然是为了临时找个坟来骗自己
鲍帅对自己的判断信心满满,可“精确分析”接下来的结论却让他目瞪口呆。
通过dna比对,鲍帅发现死者的dna与自己变异前的基因非常相似,可以肯定两人具有直系血源关系,死者十有八九就是他的生父
“那坟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鲍帅瞳孔一缩。
如果说坟头下那具尸体真是鲍帅的父亲,那他死亡超过三十年又该怎么解释
奇怪,太奇怪了
行尸走肉一般的乡亲,为怪事打掩护的母亲,还有死亡超过三十年的父亲,这一切究竟说明了什么
不管怎么看,这些怪事似乎都跟变异体紧密联系,相反不太像政府的行事风格,那么把自己的身世之谜指向国家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还有,那个把他养大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
鲍帅脸色阴晴不定地来回踱步,半晌他忽然眉头一皱,一只刀锋从他左手掌心里爬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冲向了母亲的房间。
第二更,祝阅读愉快
第一百七十八章:都是影帝
拳头大小的刀锋轻轻推开木门,顺着床脚一直爬到枕头边上,螃蟹似的硬壳下张开一张小嘴,对着母亲的脸喷出一股白烟。
白烟遇到空气几乎转瞬便消散无踪,而母亲的呼吸立刻沉重起来,那是一种生物合成的强力麻醉剂,这点剂量足够正常人死死睡上六个小时。
感觉到母亲心跳减缓,刀锋欢喜地扬了扬长足,沿着床板一路向下爬,找到母亲的手臂,嘴里伸出一根细细的软管从皮肤上刺了进去。
半透明的软管顿时变成红色,刀锋就像一只超大号的蚊子,开始吸取母亲的血液。
短短几秒种后,当刀锋吸足血液,又向母亲的身体里反刍了小剂量的凝血剂,然后迈开长足重新回到了鲍帅的身边。
刀锋站在鲍帅的手掌上,邀功似地晃动着身体,就像一只捡回棍子的哈巴狗,可鲍帅却视而不见,眉头早已皱成了川字。
只要验一验刀锋带回来的血,就知道那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但眼前的种种怪相似乎已经预示了结果,这反倒让鲍帅不敢轻易决断,因为只要不去验血,真相就不会揭开,那个女人就永远都是他的母亲,而他就还有个家。
一旦证明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母亲,也就间接证明了自己过去一直生活在谎言之中,那样的他又要如何自处
鲍帅静静凝望着掌中的刀锋,犹豫良久,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左手掌心张开嘴,将刀锋含了进去。
刀锋在他体内吐出血液样本,“精确分析”立刻启动,一连串的数据呈现在鲍帅眼前。
目标对象为人类,女性,年龄6天零6小时,亚健康状态,血脂粘稠度超标13,曾生育两次,时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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