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俸银可是奴才的活命钱,你怎么能要?”张兰德还是不给。
李福来见张兰德不给他,就一把揪着张兰德的前襟,凶狠地说,“你小子反了,竟敢和我顶嘴,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福来说着,就开始腾出一只手来在张兰德的身上搜银子,张兰德努尽力地挣扎着,不让李福来从身上搜出那一两银子。
最终,张兰德抵不过李福来的淫威,他身上仅有的一两俸银被李福来搜走了。
“你小子还挺犟的,老爷我告诉你,以后你在我这儿做学徒,你每月的俸银就应该按时孝敬给我,不然别怪我对你小子不客气。你如果再藏着掖着,不给我孝敬,有你的好果子吃。”
李福来从张兰德身上搜出俸银,揣进他的怀中,狠狠地踢了张兰德一脚,骂骂咧咧地走了。
张兰德看着李福来抢走了他的一月俸银,泪水流出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两个拳头握得紧紧的,怒目而视着远去的李福来,朝着他的背影,“呸”地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狗日的李福来,不得好死。”
现在他身上没有一分一毫的银子,就是想买点药,也没有办法啊。
张兰德想到这里,泪水直往下流,打湿了枕头。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李福来骂骂咧咧地走进来。
“张兰德,这个小兔崽子,今天为什么不给老爷我去送早点,你想把老爷饿死吗?你的心怎么这么歹毒。”
张兰德忙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揭开,准备爬起给李福来解释。
还没容得张兰德爬起来,李福来就一把扯掉了张兰德身上的被子,揪着他的耳朵说:“你小兔崽子不去给我送早饭,竟然还躺在被窝里偷懒睡大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活腻歪了。”
张兰德被李福来揪着耳朵,疼得呲牙咧嘴,不停地告饶说:“师傅,你松手,奴才耳朵被你揪掉了,疼死奴才了。”
李福来还是不松手,就像老鹰拎小鸡一样,一直把张兰德揪着拎到了地上。
“说,为什么不给我送早点去?”李福来凶神恶煞般地问。
“师傅,奴才今天感冒了,浑身发冷,早晨起来就头昏眼花,晕晕乎乎的,感觉到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现在浑身都冷的厉害。你就放过奴才吧,可怜可怜奴才吧。饶了奴才吧。”张兰德求饶说。
“哼,想得倒美,让我饶过你,你做梦去吧。”李福来说着,一把把张兰德推了个老远。
张兰德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才算站稳。
张兰德站稳后,镇静了一下,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可怜巴巴地说:“师傅,你大人大量,不跟奴才计较,饶过奴才这一次吧。奴才真的感冒了,浑身发冷。你让奴才休息一下吧。”
李福来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他没有怜悯和同情之心,他并没有因为张兰德生病,看起来可怜就饶了他。
他走上前来,揪着张兰德的头发,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阵猛打,打得张兰德嘴角流血,他才罢手。
张兰德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说:“师傅饶命,你就高抬贵手,开开恩吧,饶过奴才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一辈子记着你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你的,来世做牛做马也来报答你的恩情。”
“好吧,我饶了你,你小子记着,下不为例。”李福来说完,狠狠地剜了一眼张兰德,旋即转身扬长而去。
张兰德跪在地上,目光痴呆,神志不清,跪了一会儿,突然瘫软地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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