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长利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郝新月满含温柔的目光,刹那间,愧疚感如汹涌潮水般将她淹没。“新月,你就这么一直静静看着我呀。”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又藏着一丝歉意。
郝新月无奈地笑了笑,眼中的渴望怎么也藏不住,“你睡得那么香,我怎么忍心叫醒你?再说你不养足精神,怎么逗我开心呢。”说着,像只亲昵的小动物,轻快地扑进华长利怀里。
华长利下意识抱紧郝新月,感受着她的体温,心跳陡然加快。她轻轻抚摸郝新月的头发,那细腻触感从指尖传来,让她心间一阵酥麻。郝新月在她怀里蹭了蹭,仰起头望向她,眼眸里波光闪烁,似藏着千言万语。
“长利,和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特别美好。”郝新月轻声低语,温热气息洒在华长利脖颈,惹得她一阵颤栗。华长利微微红了脸,把郝新月搂得更紧,“我也是,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特别安心。”
两人静静相拥,房间里弥漫着暧昧气息。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下细碎光影,给她们披上一层梦幻的金边。郝新月缓缓抬手,轻轻描绘华长利的眉眼,从弯弯眉梢,到高挺鼻梁,再到微微嘟起的嘴唇。华长利被弄得有些害羞,偏过头去,却被郝新月轻轻扳回。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郝新月声音低哑又温柔,满是眷恋。华长利不再躲避,与郝新月深情对视。此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们二人,再无其他纷扰。华长利手臂用力,紧紧地将郝欣悦搂在怀中,一个翻身,就把她轻柔地拥入自己温暖的怀抱里。随后的两个小时,时光仿佛被蜜意填满,空气中都弥漫着别样的快活气息。
结束之后,华长利坐起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轻声问道:“怎么样,这回高兴了吧?”郝欣悦脸颊绯红,不住地点头,声音娇柔:“华长利,这才是我一直期待的你该有的样子。对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留在这儿,还是回县里或者镇里呢?我今天晚上还有活动,实在没办法在这儿陪你啦。”
华长利思索片刻,认真地回应:“我得回镇里,有些事情得向你姐汇报一下。”两人就此分别。
可没过多会儿,郝欣悦的电话就追了过来。电话一接通,郝欣悦略带焦急的声音传来:“华长利,你到县里都这么长时间了,到底在忙些什么?郑国强都已经回来了,还把焦县长的指示精神跟我传达了,可你却不见人影!”华长利听后,连忙解释:“我正想跟你说呢,整个一下午我都和你妹妹在一起。你妹妹什么样,你又不是不了解,和她在一起,时间过得太快,一下就耽搁了。”电话那头陷入短暂沉默,随后郝欣悦语气复杂地说:““真没想到,马上就要正式开工建设了,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你赶紧回来!”郝欣怡在电话里语气急促,不容置疑。
华长利匆匆赶回郝欣怡的办公室,一进门,郝欣怡便目光犀利地看向他,问道:“对于这个宏大建筑公司,你是不是多少了解一些?我怎么感觉,这一切你事先就知道。”
华长利瞪大了眼睛,满脸无辜,急忙辩解:“我怎么可能知道?宏大建筑公司跟焦县长关系不错,领导正常过问项目情况,这也无可厚非。但人家既然打了招呼,咱们总不能当作没听见吧?”
郝欣怡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缓缓说道:“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这里面说不定藏着什么猫腻,咱们得谨慎行事。”她顿了顿,接着把问题抛给华长利,“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新红机可是郑国强的老关系、老客户了,这次又有这么大规模的工程,郑国强肯定从新红机那儿得了不少好处,难怪他没法向申红交代。我今天在焦县长那儿,就察觉到事情不简单。我反倒觉得这或许是个契机,说不定能借此揭开一些隐藏的问题。”华长利神情严肃,语气中满是对局势的关切。
郝欣怡听完,摆了摆手,一脸凝重地说:“先别把事情闹得太大,咱们当前的发展,稳定最为关键。不过,你去了解些相关情况,很有必要。我建议你今晚就跑一趟省城,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宏大建筑公司。就目前情形来看,咱们原本计划的招投标,估计很难顺利进行了。”
话刚说完,郝欣怡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名字令她微微一怔,居然是县委书记唐效义。
她和华长利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疑惑与思索,紧接着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郝欣怡接起电话,语气恭敬又热络:“唐书记,您好!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唐小艺单刀直入:“你们目前招投标的情况,进展得怎么样了?”郝欣怡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问招投标的事儿,迅速整理思绪后,马上回应:“我们正在积极推进,明天就进入最后的关键环节了。唐书记,您有什么具体指示吗?”
唐小艺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把这些工作先停下来吧。唉,实在是没办法,我刚接到省里的电话。你们对宏大公司了解多少?这样,你派华长利到省城去摸一摸这个宏大公司的底。这是个新成立的公司,近期打算进军我们绥阳县,尤其是你们铁岭镇的基本建设市场。这公司背后是我的老领导,我实在没法拒绝,实在难办啊。”
郝欣怡瞬间心领神会,连忙应道:“唐书记,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马上安排华长利过去,您放心。”挂了电话,郝欣怡不禁皱起眉头,看来这项目背后的水远比想象中深,还得从长计议,她暗自思忖着,准备去找华长利传达任务。华长利听闻唐小艺电话里的内容,内心一阵窃喜。这下事情可就好办多了,对李慧娟也终于能有个交代,他不禁猜测,这或许都是李慧娟在背后运作的结果。毕竟李慧娟在省政府办公厅任职,她老公想必也大有来头。华长利心里暗自盘算,看来抱住李慧娟这条大腿,日后肯定受益匪浅。
他转向郝欣怡,说道:“郝书记,既然如此,咱们就停止招投标的操作吧。领导都发话了,咱们也没办法。如今这所谓的市场规律,很多时候不过是个形式,关键时刻,还是领导的权力起决定性作用啊。”郝欣怡也有心卖个人情,毕竟这可是县委书记亲自打来的电话。再想想焦永江副县长跟郑国强打招呼时,郑国强那副犹犹豫豫、不太情愿的样子。可唐小艺这通电话,分量十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郝欣怡点头应道:“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过,咱们也得想办法见见新红旗的老板,实在见不到,也得把他的情况摸清楚。这样,你现在就去省城,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我这就去找郑国强,把唐书记的电话内容跟他说。至于他在申红那边要怎么交代,就不归咱们操心了。”
华长利赶忙奉承:“郝书记,您就是英明!”
郝欣怡话锋突然一转,调侃道:“你跟我妹折腾了一下午,可真有你的,一天到晚也不干点正事。”
华长利急忙辩解:“郝书记,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哪件事没好好干?对了,还有件事得向您汇报,张铁江的儿子张大友找了律师,要起诉咱们,索赔200万呢。”
郝欣怡一听,不屑地说:“他们家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越是这样,咱们越别搭理。爱起诉就起诉去,张铁江又不是咱们杀的,是他自己自杀,况且公安那边都有现场勘察结果,这事儿咱们不用放在心上。”
华长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张军坐在那儿发呆。他便问道:“张镇长,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张军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挺好的,她现在好多了,也不像之前那样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了。华镇长,在这方面还得谢谢你呀。”
说完,他又低头沉思着说:“你说张铁江的儿子要起诉我们,这可怎么办才好?”华长利满心纳闷,这事儿本不该张军插手,以往他也从不掺和,可今天张军突然抛出这个问题,华长利不禁警觉起来。张军本是郑国强一派的人,和常海江关系也不错,虽说最近表现得若即若离,可骨子里的立场哪能轻易改变?难不成他私下和他们有接触?
华长利不动声色,试探着问:“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给他们钱?”张军语气阴阳怪气:“华镇长,您现在可是常务副镇长,某些时候,发挥的作用比镇长还大呢。这钱又是您费心搞来的,给不给,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我可没这能耐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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