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见他闷闷的不知道他为何意,只当他见了大哥有妾室相陪,自己无人陪伴。
便拍了两下手,就见门帘一动,门外的两位阿娘,带着一身侍女打扮的赛红进来。
赛红先是拜见马夫人和马文诚,又对着马文才飘飘下拜。
马文才这见塞红换去了一身的男装,也没有再花楼里那般脂粉,只素素的穿着打扮,更显清丽。
彼时马夫人只看这赛红一眼,就认出赛红和祝英台相似的眉眼,想到儿子为何要带这个女子回来。
她从帐内出来,拉赛红回自己帐中,仔细问清了身世,知道赛红是儿子抢出醉花阴的,口中埋怨儿子太过鲁莽。
心中却心疼儿子痴情不改。
本想放赛红回去,可这赛红又不肯。
马夫人端坐帐中,正声向赛红道:“你做他的侍妾都不配,如果真不愿走,我也不难为你。
只要你离我儿子远些,不能待在他的身边,你真要是能忍得住,就当我的侍女吧。”
赛红本就为脱了那狼窝,此刻进了马家帐内,她顾不得挑拣,一心想留下来罢了了。
见能做个马夫人的身边人,心中更是高兴起来。想马文才那样的公子,喜欢新的厌了旧的。
自己又是身份低微的人,明日被他撂倒哪里还不一定呢,还不如长长久久跟在马夫人身边更好。
此时赛红换了一身侍女的衣裳过来,发髻神色正正经经,端着一碗清茶,起身捧茶低头轻声道:“二少爷。”
马文才顺手接过茶盏,抬头一看,果真是赛红。
只见她卸去钗环,洗去铅华,规规矩矩做了一个侍女,又见她低头收媚,都不瞧自己一眼,大有良家之风。
马文才因刚才心里想着祝英台,正不自在,此时见赛红捧着茶出来,见她这一身的打扮,知道母亲将她收在屋子里当了侍女。
见赛红行动从容,知道是她也是心里愿意的,自己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也放下心来。
他端着茶,呷了一口,看着赛红笑着道:“这样最好,我母亲是心善的,能留在她老人家身边可是你的造化。”
说罢,转身回去,继续喝粥夹菜,不再和赛红说话。
马夫人见儿子见了新领来的人,刚才二人还是‘公子,奴家不离口,难舍又难分’。
此刻二人不过都是是淡淡的,心里只道赛红惧怕自己的身份,儿子是个喜新厌旧没有常性的孩子。
故二人好的快,散得也快。又想儿子不沉迷女色专心带兵也是好事,心中暗喜。
却不知近乡情更怯,相思不忍提。
马文才心里刚想到些和英台的往事,此时再见赛红,心里又是酸,又是气,又是念,又是悲。
各种滋味杂糅在腹内发,又不好当着大哥和母亲的面外露罢了。
赛红越是像祝英台,他心里越是闷闷的不去看她。
与母亲和大哥一起吃完了饭,他想好久没带自己的小厮乐福出门,如今陈福寿与韦秋竹都不在身边,身边也没有可用的人。
选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