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奎见二公子又使劲嗽了两声,知道他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要多休息才是。
二人便止住了说话,包奎守着马文才让他闭眼再睡一会儿。自己又灭了火折子,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时,包奎起身又给马文才换了一次药。
他们见马儿也休息好了,趁着路上人稀,捡了一条幽闭不常走人的小路,快马加鞭往乐同县跑去。
到了马家的军营,马太守和马夫人见儿子受伤回来,追问之下,又是心疼又是恨。
大骂那姜家的小崽子恩将仇报,忙忙叫人叫来,请郎中给马文才包扎伤口。
马文诚见二弟,为救自己妾室的弟弟负伤,更是心疼,口中虽不说什么。
可进了自己的帐子里,还是冲着带来的姜楚妍大骂了一通撒了气。
马牧之见儿子受了伤回来,心疼之余,便好好训责了马文才一顿,让他知道这战事不容情,以后切记不可愚善。
马文才打岔问父亲,送来的常夫子和如夫人现在怎样,父亲可好生看管。
马太守听了儿子问,起身摇头道:“那是老匹夫自来了这里,水米不进。我让你大哥去劝他,他张嘴就骂。
我看他这个折腾样子,不出十日准要饿死。
听你和包奎说的那样,这姓常的已经游说了各处,他们已经集结起来了。
留着他看着厌弃得很,不如杀了他解心头之恨也好。
要不是他,江州怎么会集结这样多的人。”
马牧之如今说到常夫子,真是咬牙切齿。
走了几步,来到案牍旁,俯身看了看了案上江州的地图。
那双指点了点乐同县,说道:“他们既然都要来,正们不能正面和他们对打。
据你所说,那些人不过是各家的庄客,不是一个地方的人,自然能给他们打散。
只要让他们聚不在一起,江州不出一年就是我们的。”
马文才看着父亲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稍有安心,他忽然又想起一事。
拉着父亲的手道:“父亲,我走这几日,福寿和秋竹到底如何?不是说陈伯父去江州太守府了么。
他可把秋竹救出来没有?”
马太守知道他心里放不下他的好友,摇摇头,如实向他他道:“现在有些不好办,那个姓齐的一听咱们的人去,吓得把门关了,闭门谢客。
陈庆一如今正找人周旋着呢,秋竹在江州府里我道不担心。
齐太守想上书咱们马家的不是,被小世子的母亲嘉明夫人,向储君谏言。
说齐太守不务政事,仗着家世与咱们因借道之事结怨。
齐太守上书的本子已经驳回了,只要上面不管,咱们就无事。
小世子既然为咱们马家说话,只要他将来能得这江州做封地。咱们马家的好日子也就要来了。”、
马太守说毕,捋了捋他那下巴上的胡须,眼中满是得意。
自己半生戎马,总算是更进一步了。他心中怕盼望。
却不知,马文才见父亲说的事情甚远,并未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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